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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卿妍醒来的时候，顾长昭已经不在身边。
她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忽地就听到浴室有水声，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往浴室门边蹲着，打算在他出来的时候吓他。
顾长昭正在淋浴，感受到了门外的动静后，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围上浴巾走出来。
杜卿妍等他刚踏出浴室门的时候，便跳起来“嘿！”，顾长昭身子后倾，好似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样，看着她笑得像个孩子，莫名地觉得这个女人表面上处处高贵冷艳，又带着复仇光环。
其实……她就跟个孩子一样。
“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晚睡眠质量不错，这会儿就早醒了，你呢？昨晚办公到什么时候？”
“你忘了？”
“啊？”
“你昨晚做梦，一直喊着老公不要离开我，抱着我不肯撒手，最后我抛弃了罗易，陪你睡觉了。”
杜卿妍：“……”
她哪有那么夸张，这个臭男人，真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做了个噩梦被吓醒，又不是醉酒断片儿。
不过，顾长昭这会儿这等幼稚的做法，让杜卿妍觉得他挺萌的。
伸手拍拍他的脸，杜卿妍笑道：“你也是在做梦。”
两人洗漱收拾完毕出了房间，对面的房间门紧闭着。
时间也不过才早上八点不到，杜卿妍敲了敲对面的房门，倪佳薇打开门，眼底似是有着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