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学明白了,先防止她逃跑再说。
敛元元抿了抿嘴,依然小声道:“我错了。”
遇事不决先认错再说,这是敛元元的人生生存准则。
所谓伸手不打认错人。
果不其然赫连城也没打她,他只脸色依然难看,没缓和过来,他拽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说你骗了我多少?”
他只要一想到钟兄就是面前这少女他就……而且还有向求欢和君长宁的事情。
从前他还可怜过君长宁求而不得,谁知这塌房的竟是自己。
她还逃婚!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逃婚?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可信任?就算君长宁为难她,不是还有他在吗?这一走就是两三天,若不是他让人张贴告示,她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
赫连城想到这,脸色陡然黯淡了些,他道:“你是不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因为他在告示里说,若是敛元元不回来,他就杀了君长宁。
从前虽然知道敛元元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不像他对她那般渴求,但至少他知道小姑娘是没有喜欢的人的,现在却不一样了,向求欢和君长宁,当时闹得天翻地覆,那段感情纠葛他亦是十分清楚,他没法再像之前那样,十分笃定觉得只要他对她好,她总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赫连城这话说得有些难受,敛元元见状忙伸出三根指头立在耳边。
“不是的,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因为他才回来的。”
她确实是冷静了两天,觉得心里有些说不过去才决定回来面对大老板,而不是因为他说要杀君长宁,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看到了那张告示,可真不是因着这件事。
这事她可得说清楚了,她不想跟大老板来一段因误会产生的虐恋,虽然因为任务原因骗了他,她是有许多个马甲,但自始至终她的立场一直都很清楚的。
对君长宁,顶多有些熟人之间的关系,她只是觉得河山王这么死了挺可惜的,从没有对他产生过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她只怜惜心疼过大老板。
见她语气坚决,赫连城脸色稍稍好了些,但依然有些暗,他敛下眉眼,语调微沉,让开身子对她道:“进来。”
这两个字说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敛元元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该不是要打她吧?
她犹豫了一下,没动脚。
赫连城便道:“你还想走?”
“不是不是。”
敛元元小声试探他:“你是不是想打我?”顿了顿,她又视死如归道:“能不打脸吗?”
以己度人,她觉得她是赫连城的话也挺想打人的。
大老板被她气笑了。
他颇有些冷笑道:“对,我要狠狠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逃婚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