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便突然间有了种今晚恐怕走不了的想法了。
所谓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河山王现在显然不要命了。
他唇角微动,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冷声道:“她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君长宁一剑比一剑狠,他手中剩下的那大半截剑眼看着又要破碎,可他却没停下动作。
钟神秀便也用高岭之花的姿态带着些微微孤傲看着他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带走了她?”
他冷哼一声,逐鹿剑横空,高冷无比道:“女人只是我剑道路上的绊脚石,我心中只有剑意。”
只要他不承认,这件事就不是他做的。
而且钟神秀表现出一种绝对直男且高冷的姿态,让人看不出半分他说谎的痕迹。
君长宁目光微闪,迅速道:“不可能,若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赫连城都承认了是你带走了她。”
“赫连兄?”
钟神秀微微挑眉,语调平静且淡漠:“我许久未曾见他,他怎么知道我带走了向求欢?”
说到这里,他轻瞥一眼君长宁,依然用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声音道:“我与向求欢不过是泛泛之交,与你何关?”
说到这里,君长宁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眼眸压低了些,声音中不知是嫉妒还是其他,总之他音线有些沙哑:“你与她泛泛之交,竟还需要定情信物?”
钟神秀眸光微颤,不动声色回答:“什么定情信物?”
“那块玉佩?不是你给她的?”
君长宁提起那枚玉佩时,声音中的杀意几乎掩盖不住。
钟神秀却极为轻描淡写道:“这样的东西我独孤宫有上千块,她喜欢便给她了,有什么重要?”
“那她的手链给你也是因为你喜欢?”
河山王声音不自觉拔高,他握着剑柄的手掌用力,骨节显出浅浅白色来,看得出他对这件事情无比在意。
钟神秀真有些头疼,所谓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去弥补,而他现在又扯了这么多淡,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此时此刻,他没办法囫囵过去,必须要先把君长宁这事给解决了。
心中头脑风暴了一下,面上却淡定如常,钟神秀微抬下巴,孤傲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手链,君长宁,你若想决生死,我现在便如你所愿。”
用最怂的胆子说着最嚣张的话,就是现在的钟神秀,要是诓不了君长宁,他接下来就完了,等赫连城得到消息赶过来,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钟神秀表面一片淡定,但内心已经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