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财的目光在他身上轻巡一圈,旋即面不改色道:“有一封密函。”
“拿过来。”
黎清浣走了两步,正经端坐在石椅上,朝他伸出手示意。
而李杀人在重整旗鼓之后,她又凶狠着脸,怀着狼一般的表情冲了上来。
黎清浣一手按住了她的脸。
他淡定道:“李阿宝,没工夫和你玩。”
“你打我!”
李杀人放肆扳他的手,还狠声控诉。
“我打你?”黎清浣冷笑道:“我就打了你两下,你咬了本阁主多少口?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
李杀人终于冷静下来,还不忘回骂他一句。
她理了理也好不到哪里去的衣衫和头发,拿袖子擦过脸,便堂而皇之在他身边坐下,还颇为正经和召财道:“打水过来。”
召财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没理会。
倒是黎清浣从召财手里接过了那份密函,他打开密函,便平静道:“去打水。”
召财这才缓缓行了一礼,下去打水了。
显然黎阁主的暗卫对李杀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李杀人也不在乎就是了。
召财下去打水之后,她探长了脖子去瞧黎清浣手里的密函,但目光才至,便见他移开了信纸,黎清浣淡淡扫了她一眼,声音也很清浅:“李阿宝,你这死孩子就是不长记性。”
李杀人不悦皱眉,她冷着声音:“又不给我看!”
总是背着她偷偷看信,这不是看信,这分明就是想背着她偷人。
她心中十分不甘,又探过去看了一眼,这次黎清浣直接收起了信纸,他把密函收好,这才转头过来正对着她,黎阁主顶着狼狈的模样,声音却淡定且带着点微冷的调子。
“不听话的孩子没什么好下场。”
李杀人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不悦于他不给她看的动作。
而其实刚刚短暂的一眼里,她是看到了几个字的。
比如‘铃洲’、‘叛变’这些比较重要的词汇。
铃洲是大麓九州之一,而叛变这个词既然能够被写进密函,恐怕说的也不是小事。
不论是跟铃洲有什么关系的地方或是人物变动,对于大麓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她在帝都没有听到这一消息的走向,也就是说,这个还有些模糊不清的消息,帝都里的掌权者们可能还不知道。
这段时间君长宁的关注多在向求欢身上,而赫连城肯定在找敛元元。
这么一想……怎么总觉得她像霍乱朝纲的妖女呢?
李杀人脑海里只起了这么一个微弱的想法,她便飞快摇了摇头,把这思路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