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冷静点。”
向求欢又往床角缩了缩,真心觉得自己好难,她真的不是故意作死的。
但这次没用了。
君长宁解开了腰带,把刚刚才换好的外衣随手一抛,他掀开了床帘,弯下腰,隔得很近直面她。
他的目光幽暗里似夹杂着燃烧的火焰,那火焰熊熊,让向求欢心慌不已。
他缓缓靠近,如蒙着巨大阴影的鬼影将她笼罩,他一字一句道:“如此,你是不是看得见我了?”
向求欢退无可退,眼看他这张俊脸靠近,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一咬牙,双手有些颤抖,抓住锦被边角。
就在君长宁弯腰靠近她,且用漠然语气再道:“向求欢,你……”
她一被子捂了上去。
成功把君长宁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不等他挣扎出来,她已经极快道:“你以为只有你会说话?”
她整个人扑了上去,压住了盖着他脑袋的锦被。
“君长宁,你这个登徒子,猥琐龌-龊、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男人,今天本小姐就给你一个教训!”
“我就喜欢钟神秀,我就欣赏钟神秀,怎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那么多人喜欢我,我给过几个人正眼,为什么偏要青睐你?你以为你是谁?河山王很了不起吗?”
“还看什么《榻上欢》,你有本事欢一个?”
“无耻、下流、色胚子!”
她憋了好一圈的话全都骂了出来,直到君长宁放弃挣扎,她才缓了口气,冷静道:“冷静了吧?河山王。”
君长宁很镇定把她推开,他把自己的脑袋从锦被里拯救出来,呼吸没有一丝紊乱。
显然他算让着向求欢了,如若不然,就凭向求欢这力道还无法压住他。
君长宁冷没冷静下来她不知道,但她很快听到河山王追问道:“你说你喜欢钟神秀?”
她从前只是表达过对钟神秀的欣赏或者好奇,但从没真正说过喜欢,虽然君长宁一贯觉得那个男人碍眼,但这样直接的话,他确实是第一次从向求欢嘴里听见。
向求欢唇角动了动,对河山王寻找重点的功力感到绝望。
而君长宁眼中的幽暗则更为显眼了些,他凑近她,几乎逼问道:“你喜欢钟神秀?”
向求欢被他问得有些恼羞成怒,干脆承认:“对,所以我早就劝过你,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君长宁冷淡的声音里加上了一丝厉然。
他似乎质问又似乎茫然,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有哪里好?难道先相遇的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