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在门外轻声道:“求欢?”
可他没有能得到回复。
因为向求欢还盖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向求欢睡得香甜之时,突听耳边传来带笑的声音,那声音极温和,极悦耳,也极近。
“求欢,起来了,今天是大贡之宴,你不早些起来吗?”
向求欢下意识皱了皱眉,把被子更加往头上盖了些。
可那声音就如魔音绕耳。
“求欢,日上三更了。”
“求欢,该起来了。”
“求欢?”
向求欢烦得猛然坐起,怒吼道:“你有完没完?”
君长宁依然没生气,只站在床边笑着看她,重复道:“日头不早了,你该起床了。”
向求欢抓着头发极为烦躁道:“不去,你别吵我睡觉。”
然后她又想躺下继续睡。
君长宁眼疾手快拦住她,笑盈盈道:“先起来吧,待会儿可以在马车里睡。”
经过这么一番操作,向求欢的困意终于消散不少,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气恶劣得像是人家欠了她几百万两一样。
“我没记错的话,大贡之宴是晚上开始,你一大早来吵我做什么?”
她极为不满,看着君长宁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君长宁却笑着道:“我们怎能像其他人一样,自是得早些入宫见见陛下的。”
“什么我们?”
向求欢冷着脸,连声音也十分冷:“关我什么事?”
她听他这话就觉得很不对劲。
“别在意这些小事,总之日头也不早了,先起来吧,路上再睡。”
河山王一向都显得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破绽,此刻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哪怕向求欢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可也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而且经过这么一番吵闹,她的瞌睡彻底醒了。
向求欢冷着脸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起来,她边唤侍女进来伺候洗漱,边抱怨道:“大早上扰人清梦。”
说到这,她声音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微敛了眼眸目光不善道:“对了,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让人出去散布谣言了?”
“你怎会这么觉得?”
“若不是你,怎会传得这么快?还有?到底是谁对别人说我薄情寡义的?”
向求欢打心底里觉得这败坏她名声、损害她风评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河山王君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