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在床边坐下,探手摸了摸他的尿布,无奈地叹一口气,一边抽开他的尿布一边数落道:“你说说你今天尿了多少次了?尿床大王。”
秦宝宝毫不知羞地站着腿,在颜希为塞尿布时,他伸手抓住了她垂落的发丝,很吃力地抬头去吃。
颜希握着他的手夺回自己的头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奶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叫妈妈。”
“呃——呃——”
“妈妈。”
“么——”
秦宝宝表现良好,最后咬着奶嘴不太满意地喝着水,颜希趴在床上看着他,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戳着他的小脸,“为了你,我可是连拍婚纱照的时间都往后延了,一会儿妈妈给你拍张照,留着以后作纪念。”
颜希很正式地拿了相机过来,对着儿子几个喀嚓之后,她把相机搁在床尾,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他,笑得不怀好意,“妈妈是在记录你的成长,以后可以很很多人看的,也包括你老婆。”
秦以律和刑潭从书房出来时,颜希刚好从厨房切了水果出来,她很热情地招呼刑潭来吃水果,刑潭却是躲在秦以律身后没动,将她系着围裙的模样打量了一遍,很欠扁地开口道:“看不出来你也挺贤惠的啊,我还以为只有以律知道什么是贤惠呢。”
颜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自己拿了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口,端着水果盘,扭着细腰往施施然走向客厅,“我贤惠的时候能让你看见?”
刑潭发笑,用手肘撞了撞他前面站着的人,笑得很是暧昧,“她有多贤惠啊?”
秦以律佯装没有听见他的话,面色自然看向颜希,“我去看看宝宝。”
在他离开后,刑潭一溜烟跑到颜希身旁去,他捡了一小片西瓜凑在唇边咬了一口,咂巴有声地评价道:“颜董的西瓜切得真不错,就是小了点儿。”
颜希没理会他到底是说的好话还是坏话,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两人神神秘秘地在里面说什么了?”
刑潭嘿嘿一笑,在她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都说了神秘了,我怎么能告诉你?”
“嘶——”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火地开口道:“你说你跟徐明八卦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帮我保守秘密?我现在稍微问一点儿你倒是知道守口如瓶了。”
刑潭翘起一条腿,很悠闲地晃呀晃呀,“就你结婚生孩子?那也能算秘密吗?要是有人感兴趣了一挖不就挖出来了?”他突然转了口气,一脸正色地看着她,“颜希,你瞒的最实在的差不多就是以律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了。”说着,他热拢地坐到她身旁去,好奇心十足地问道:“小希,你说你以前是有多别扭啊,一个恨入骨髓,一个爱到心坎儿里了,是不是憋在心里憋得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