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糖葫芦,嘴里甜滋滋,再去买个豆馅烧饼,一条街硬是被他们吃了个遍。等要走的时候,两人都是大腹便便的样子,互相看一眼,同步哈哈大笑起来。
“回去吗?”常引问,很正式。
聂小满点头:“嗯。”
放了一下午的空气,常引的办公室与上午感觉大不相同了。这是战斗的气息。
常引把现状跟聂小满完整的讲了一遍,内容大致与司机师傅说的相同,只不过,细节,更加完善。
常引讲的很真诚,事无巨细,聂小满也听得很真诚,一字不漏。待常引全部讲完,两人面前的那壶热茶都已经凉了个透。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机会了是吗?”
“对,我跟父亲大吵了一架,非常不成熟的控诉了他。”
“控诉他什么?”
“控诉他一直对我的努力闭眼不见,控诉他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打败我,控诉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无情。”
“这些都是气话,我觉得你可以再去和你父亲谈一次。最好在你姐姐和姐夫也在场的时候。”
“那个家已经不欢迎我,父亲说过了正月就收回这个百货大楼,同一个商圈不需要这么多同类型的大楼。如果把这里改建成商务区,让那些最近纷纷冒头的外资企业进来合作。他坐享其成,还可以为我姐夫的新商场引流。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撇开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常引,你还记得吗?年末聚会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众人宣称的?尤其是对你手下的员工,今天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都一个个暗沉着脸,与去年年末的时候截然不同,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做得不好,而是因为他们的领头羊,率先丧气了。”
“但我不得不丧气。在父亲眼里我就像个弃子一样。今天他可以收回这栋楼,明天他就可以收回其他的了。我一点点扩展的版图,就被他横刀切断。”
“虽然我不太理解你父亲的用意是什么,但在我看来目前,并不是毫无解决方案的。”尤其是那些生气时说下的狠话,聂小满认为都是可以挽回的。
“能想到的方法,我们不是都试过了吗?就是因为那家店开在我们旁边,比我们的人流更密集,我这边才一步步冷静下来的,现在就算我发再多的优惠券,就算我再降低价格也来不及了。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所以我们就要变一个思路啊。你现在需要的是,在你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愿意听我的吗?”
“当然愿意。”
“什么都可以放弃,只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下周二是你姐姐的生日,听说你父亲会在家里为她举行生日家宴,你会参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