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先要割叶剥苞,然后授粉。因为种子太小了,不能戴着手套,还要一边做一边仔细的观察。”
聂小满把叶子打开,苞剥出来,然后对它进行手动辅助授粉,叶景初也学着聂小满的样子,拔了一颗下来,割叶倒不难,剥苞也勉强可以,但在授粉的时候却不小心刺伤了自己。
聂小满看到,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水稻,帮叶景初止血。
双手相触碰的一瞬间,两个年轻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聂小满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止血,便心无旁骛的帮他按起了手指。
“放着我来就好。你听听便是了。”
而叶景初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么一双纤细的手,为何做起人工辅助授粉的时候这么灵活呢?
“你别看到绿叶郁郁葱葱的特别好看,但稻叶上的毛齿就像锯子一样,会割人,好在这里只是毛细血管的末端,按压一会儿就没事了。”
聂小满松开手,果然,血止住了。
聂小满继续拿起刚刚做完一半的授粉,把它弄完,再把已经授好粉的植株放进旁边一个花盆里。
“这样人工授粉就完成了,旁边这些花盆里都是之前做好的,有些已经发芽了。”聂小满选了一盆,拿起来:“走,咱们继续走。”
叶景初继续跟着她,每当他们两个距离拉开一大段的时候,聂小满就会停下来等等他。
终于,他们走到了另外一片区域,聂小满说“这里是我们的二号实验田,当我们第一次收到种子的时候,岳院长就已经开始研究怎么让种子变多,怎么让它的繁育性变强,因为水稻毕竟是一代一代的嘛,过了几代以后母本的优势都会没有了。这个田里有各种方法孕育出来的新的类型,不过我们的研发成果并没有进展,我们总结了失败的经验,告诉袁老先生。当年他发现了雄性不育系,就像我刚才那样一粒一粒的制种,做了上百个种子,这是他的科研成果,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自私的据为己有,反而把那些种子发遍全国,研究所、农田、还有咱们B大这样的大学,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继续研究下去。”
“刚才我看你做一个都很复杂,他做了那么多,辛苦可想而知。”
“没错,而且这个活儿还要顶着烈日,在一天最热的时候做效果才好,袁老先生的田比首都温度高多了。”
叶景初听着,产生了强烈的敬畏之心。
“听说袁老先生那边已经开始搞两系法了,比三系法要更简单一点,三系法亩产最多能到800斤,两系法应该还能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倍。”
叶景初看的聂小满的脸上在闪光,说起这个话题她就兴奋不已,“虽然岳院长这里的研究毫无进展,但是我们这些失败的研究而总结经验也是很宝贵的,最近听说袁老先生传出了捷报,两系法也有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