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倾然拍了拍许恣,从沙发上下来,拿起茶几上一个梨给江困递了过去,小声告状道,“你不起来他都不好好招待我们。”
说完还努了努嘴,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不给你们洗梨吃了?”江困啃了一口,含糊道,“再说,他也不会做饭啊。”
“……”
计倾然砸吧砸吧嘴,“嘶——得,这才哪到哪,就帮着人家说话了?”
江困一呛:“我没……”
“真护犊子。”
“……”
施楠楠在旁边听的直乐,拽起江困就往厨房走,“算啦,还是我来吧计学长,我比较擅长这个,江困你过来,帮我打杂。”
江困忙应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初良一听就精神了,“腾”地站了起来,“我也帮你吧楠楠姐,我可会——”
“你可会啥你可会。”
邵起哲一把给他薅了回来,“你消停等着吧。”
“我……”
初良哀怨的看了看邵起哲,又急着想找别人求助,结果旁边只剩下一个注视着江困的许恣。
“……”
这个还是拉倒吧。
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最后他只好蔫巴地坐了回去,一会瞅瞅邵起哲,一会又看看许恣,寻思着得罪哪个风险低。
结果半天没比较出来,还被许恣给抓了个正着。
“你憋啥坏事呢。”许恣没好气道。
“我这哪叫坏事,”初良无辜地偏了偏头,“我想去帮着江困姐做饭。”
厨房的方向随之响起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叮叮咣咣的,叮咣地初良眼睛都红了,愈发觉得不公,“谁像你似的,莲藕生疮……”
许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心眼都烂透了!”
许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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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一天就在满屋的吵闹中开始了。
江困把头发在底下扎了个丸子,把前面的头发掖到了耳后,一边洗着白菜一边跟施楠楠唠嗑。
或许是她最近有点敏感。
她总觉得施楠楠有的没的,在打听她昨天的事。还好经过昨天一晚,她瞎话编的顺耳不少,该搪塞的都搪塞过去了,施楠楠也没再多问下去。
计倾然在客厅呆着无聊,怎么想四个大老爷们都觉得别扭。他干脆起身研究去许恣卧室。
慢慢的,许恣也发现自己坐在这儿,貌似影响到这俩小的唠嗑。
除了邵起哲正襟危坐,紧张地一分钟推八次眼镜,那初良也像是多少有点毛病,十句话八句藏着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