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睡得不踏实。
现在头疼欲裂,夹杂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洋洋地回应道:“行。”
计倾然受宠若惊,“卧槽真的?”
“真的,”许恣淡淡道,“一会进屋当着老计的面叫,认到爷爷辈。”
“……”
计倾然想了一下这个画面。
还不如现在就收拾收拾去世。
他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去给许恣开门,目光诚恳:“来,大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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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墅。
许恣跟计倾然父亲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又说了说老许最近的情况。老许腿脚常年犯病,前些日子馋海鲜了又把腿脚给吃中风了,三天下不了地,老计就立刻让人去拿了些药准备这两天过去探望探望。
唠完,许恣才跟计倾然回了屋子。
计倾然家大业大,一个屋子比正常家里的客厅都要宽敞。
他早些天就跟许恣约好了今天过来带他上分,提前就让管家把客房的床搬了过来,硬是把两个人塞进了一个屋子,做好了通宵的打算。
这副架势惹得许恣开门一愣。
计倾然搂过他肩膀:“怎么样,你爹……不是、你小弟我想的周到吧?”
许恣向前走了两步:“挺周到的。”
“那是自……”
“像是那个病房。”
计倾然:“……”
把外套脱下,许恣松了松领带。
他把衬衫的两颗扣子解开,半条锁骨露在外面若隐若现。计倾然这会功夫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从外面接过管家提前给许恣准备的衣服放到一旁,“一会儿试试合不合身。”
许恣应了一声。
“我看你睡觉挺轻的,咱俩一屋我不会打扰到你吧?”计倾然扎进了枕头里,从床头柜翻出来了充电宝,“实在不行我就再给你放回客房,反正是没这里舒服。”
“不用。”许恣平静地答道。
“也是,反正我不打呼噜也不磨牙,睡相可好了。”计倾然说,“诶对,你那室友晚上会吵么?我记得你那房子不隔音来着。”
许恣此时正在给英雄换皮肤,听到这话手指一顿。
是不隔音。
所以这些天总能听到江困晚上在干点什么。
其实也没……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做直播插着耳机。
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无意识的听到。
——各种乱七八糟地章法典故。
因为她双休了个法学,就得花时间背。
他记得很清楚一天晚上小姑娘“应该是应该,可以是可以”地嘟囔了一晚上,到最后还在那儿翻来覆去地绕。导致他第二天去见导师的时候说话提到这两个词都有点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