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刚刚为了抓住顾璨而被顾璨或轻或重打伤了的护卫队虫又在雄虫的身后站的笔直,他们有的甚至身上还在往下流着鲜血,可这只雄虫曼索尔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和雄主一点都不一样。
这种时候顾璨竟然有心思去想这个。
如果是他的雄主,是绝对不会任由为了自己受伤的雌虫这样流血的。
如果是他的小雄虫,他一定会急急忙忙找个地方让自己坐好,而后急匆匆地用最快的速度翻找出附近最近的医药箱给他喷上止血喷雾。
小雄虫的手脚十分麻利,可是动作却不会有一点焦急凌乱……他的那只小雄虫似乎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初见时的风度,一点都不会把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呈现在虫前。
任慈突然觉得这只雌虫已经被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给吓疯了,不然他怎么可能竟然眼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他甚至想让身后的医疗服务中心的虫给这只虫看看脑子!别还没等这只虫变成雄主的雌奴了就先变成疯子了,他们家雄主可是最讨厌疯虫了!
顾璨撞上雌虫利爪的拳头同样也在滴血,那些雌虫的伤口等候几个星历时就会自动愈合了,可他由于虫源和发源于曜星系的特殊物质小G的缘故身体自愈系统毁了大半,甚至他的凝血功能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这场里的虫各有心思,不是没有虫注意到他的手,却没有虫有这个闲心提出或者帮忙。
顾璨垂眸,鲜血淋漓的爪子松开又捏紧,掌心的剧透迫使着他保持着清醒,鲜血在他脚下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
他突然有点想顾余温了。
其实他早上出门时就在想雄虫了,本来还安慰自己过几个星历时就能见到雄虫了,可是现在这股被强制压下去的思念更加汹涌地一股脑地翻倍涌了上来。小雄虫和他说过有什么情绪都不应该压着,否则等到积攒到了那个临界点蓦地爆发时后果会十分可怕,当时他还有些不懂,现在却是隐约明白了。
他刚刚报名机甲系时开心的不成样子,可是从正式上课开始的每一天,雄虫殿下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刻……他没有一刻是开心的。
按理来说这时候瓦尔应该直接将顾璨给控制住的,但他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这么做,雄保的负责虫大声喊了他四五遍,瓦尔却是充耳不闻,他把顾璨丢在这里仿佛根本没有这只虫一样,自顾自地安排手下虫们收集证据。
雌虫垂下眸,像条被主人遗弃了的大狗狗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