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小口,才抬眼望向吴令月,“听闻你近来发生了非常多事儿,脾气儿太野,不是啥好事儿。从现而今开始,跟我一同礼佛,洗净尘心,于你有益!”
吴令月听着她的话,淡微微勾起一缕讥嘲的笑颜。
何时开始会忧心她?分明是那般的厌憎原身,事儿出有异必有妖!
“今日的家庭宴席你去跟翁主讲一下,说你不会参加!”不理吴令月是否同意,郑美人径直下达了吩咐。
“……”吴令月当作全然没听着似的,静悄悄站着,不言。
郑美人抬眼瞧了她一眼,“家庭宴席是何等要紧的宴席,你一个睁眼瞎子去,丢脸不说还会引起太上王跟亲王的不快。”
吴令月不回复,仅是想听听,在这郑美人的心中,她的闺女到底是啥样的存在。
只不想,这郑美人愈说愈令人生闷气,愈帮原身主不值。
现而今身上带残留的伤痕,当中最是严重的几道全都是这所谓的亲母亲自所留,是原身主一回回渴求着亲近而留下来的伤痕。
“你听着没,眼瞧不见莫非耳朵也聋啦?听着了吱一声!”
半日没听着吴令月的反映,郑美人面上显出了不喜,尖利的话也随口说出,全然没寻思过,她骂的恰是自个儿的闺女。
吴令月淡微微转过头,两眼直直的瞧着郑美人,嘴儿,“吱!”
似挑衅般的,郑美人刹那间暴怒,拿着掌中的茶壶便冲着她丢来,全然而然不论里边是否是还有着滚汤的茶汤,径直砸向吴令月。
一边儿的阿妙疾速冲去,抬脚,随便一踹,茶壶冲着郑美人反飞回。
郑美人侧身一仰,椅身后倒,单手撑着地面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躲开。
吴令月瞧着郑美人的举止,两眼微狭,表情非常幽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