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以后,纪天对裴洳雪更是冷淡,但裴洳雪是丞相府的嫡女,休不得。
皇上因为他贪污一事,已经好一段时间对他冷淡了,就连朝廷中,也开始有人站到纪天珩那边去了,他若是再失去丞相府的支持,怕是今后想夺下太子之位,就更加难了。
因此,他只得忽略裴洳雪,大部分时间要么是在小菊那里,要么就是在书房。
反观这边的纪天珩,因为皇上五十大寿之事,他已经忙活了好一阵。
而祁宸珞也没闲着,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就等着皇上五十大寿送出去。
快十二年了,他也是该回去了。
正月二十二,难得的是一个好天气,万里无云万里天。
正宫门前,一片热闹,各个王爷和朝廷重臣及亲属都赶来贺寿,场面极其浩大。
“父皇,这是儿臣特意去打猎打来的火狐皮,听说火狐做出来的火狐裘特别暖和,天气寒冷,故儿臣将这火狐皮送给父皇,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天珩双手捧着火狐皮,神情很是恭敬,语气极其诚恳。
“哈哈哈哈!好!”皇上大笑了起来,拍了拍手,一脸的欣赏,“珩儿的礼物很是贵重,珩儿有心了!朕,极为喜欢。”
皇上那双精明的眼睛亮亮的,看向纪天珩的眼神除了欣赏还是欣赏,火狐皮有多难得,他是知道的,这纪天珩的礼物,贵在心意和难得。
纪天也跟着走了上去,手中捧着一个极为罕见的明珠,道:“父皇,这明珠乃是儿臣去东海所得,特意献给父皇贺寿,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收下吧。”皇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纪天,示意旁边的太监将明珠收下来。
纪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退了下去。
最后走上去的是纪天黎,他的手中,也捧着一件宝石,他知道,皇上向来喜欢特别的东西,而他手中的凤凰血,就很特别。
这凤凰血如同其名,通体红如血,偏偏又玲珑剔透,且不说纪天黎手上那一块被雕琢成龙形的凤凰血有多宝贵,单单是不经雕琢的凤凰血,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更何况这还是被精雕细琢过的凤凰血!
“父皇,儿臣未能为父皇分忧,只好在父皇的大寿上,献上这凤凰血,望父皇笑纳,儿臣祝父皇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这话暗指自己平日里得不到重用无法为皇上分忧,又表达了自己对皇上的衷心。
皇上看向纪天黎的眸子更加深邃了些,直直地看着纪天黎的眼睛,仿佛要通过他的眼睛去窥探他的内心一样!
纪天黎微微笑看着皇上,也不闪躲,一身的磊落坦荡。
“哈哈哈哈!”皇上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好!好!黎儿这凤凰血,深得朕欢心!收下!好生保管!”
听见这话,纪天黎这才微微笑了笑,点头,退了下去。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纪天,一脸的嫉妒之意,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对所有人都这么和颜悦色,唯独对他,冷淡有加!
大臣们也一个一个地接二连三,上去献出自己的礼物,而后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有太监进来报:“报!北冥国的使者前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