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美滋滋的点了一大桌,吃得十分痛快。
当然,负责保护他的人也被他安排了一桌。不过别人是一堆人吃一桌,他是一个人吃一桌。
吃过之后准备去个洗手间,结果外面走廊碰上了越星然和白子含。
看模样,似乎是白子含拦住了越星然:
“小叔,我是真在吴家要呆不下去了,寄人离下这些年,我也挺不好受的。但……我也没办法,我……时年?”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还是白子含被捅之后,时年第一次见他。瞧着精神状态比第一次见面时差多了,瞧见他整个人怨恨得眼睛都要红了。
时年侧头跟身边保护他的人说:“瞧,先前我把他妈送进去,他虽然恨我,但跟现在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可见这人心思薄凉,你害他最亲近的人是一回事,让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显然更为重要。”
“时年,你别胡说八道。”白子含立即道。
他哪能让自己摊上心思薄凉不重视亲人的名声,那样越星然怎么还可能会认他。
但他刚要反驳,却发现这事儿涉及他妈。而他妈跟越家又是那种关系,有往事在,只要一提越星然势必会很反感,因此只能闭嘴。
时年则压根不再搭理他,只是看向越星然。
“越上将。”
相较于上一次在言家见面,这一次越星然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时先生。”他道。
白子含见他们两没人再理自己,不由委屈得红了眼眶,“小叔,你……你不能真看着我死啊!”
越星然恶不恶心时年不知道,反正他是看不下去了,干脆越过他们先去放水了。
再出来,白子含倒是不见了,也不知道越星然怎么将人打发的。
不过想想,白子含缠着越星然也有段时间了,“越上将,你这是还没看够热闹?”
越星然闻言一顿,好半晌才说:“我要是太过狠心,有人会猜出来……”
会猜出来什么,不难言明。
时年这才想到,越星然即早知道白子含的身世,以前也未必不是不清楚陆家的顾忌,却依旧一个字没透露,可见还是不想把哥哥戴绿帽子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这事儿说起来……犯错的人都没受害者担心事情外传。”
虽然在时年看来,该担心的永远不该是受害者。但既然越星然自己在意,他便也不说什么了。
“既然你忍得下去,那就忍着吧。正好……”时年说:“关键时刻还能假装缓和,到时候给吴家送点儿咱们想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两人本就不太熟,碰上了说两句便也就罢了。
时年说着便准备结帐走人了,却听越星然突然说:“你不选择回白家从内部瓦解,就是因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