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半步跨前,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四目相对,小雄子非常吃惊。尔后他像是突然了悟到什么似的,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刻意压低的嗓音暗哑而熏然:“我倒忘了这个……”
他就势主抓上雌虫的肩膀,另一只手熟练地抚上对方的脊背。
“想要我,对吗?”
金发雄子用了疑问的句式,但语气笃定得仿若陈述。
是。
不、不是!
虽然身体在疯狂渴求,但此刻最急切的需求并不在此。有些东西的了悟完全发生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从来都是神经粗韧的雌虫突然窥到了一种可能。这种猜想让他心跳较快、耳鸣交错。也是在同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他以为可以遏制、且一直被他牢牢圈在警戒线内的情感,早就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且沦陷了进去。
……可是他……有资格吗?
劳埃德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雄子发出几声低笑,随即揽住了雌虫的腰,将他拉向自己。
帝国上将大吃一惊,本能就欲推开,但少年的技巧轻易地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他忍着呼吸,坚硬冰冷的身体就这么几个来回,已炽热得复苏起来。他想到少年前几次的无疾而终,脑海中蹦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
这个答案和他一直以来猜想的完全南辕北辙,结合眼下情形,却十分符合逻辑。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一瞬,最先浮现出的是:
“您……前几次……是因为……这件事?”
他指代得非常含糊,只因当前小雄子正对他做的事,让他实在没脸说出那只雄虫的名字。
但此情此景下,少年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笑吧?”夏恩从他怀中移开,后退一步看他,“想笑就笑呗,我自己也觉得搞笑……花花雄子夏恩洛奥斯特居然会介意这种事情……我觉得我脑子,大概是坏掉了……”
“反正你没跟弗朗茨睡,其实睡了也很正常……”自说自话般,夏恩晃着脑袋,返回露台,从桌上够起没喝完的酒,跌跌撞撞地朝屋内走去,“……你想做吧?走,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