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拨开,视线突然清明不少,北秋色眼睛不适应的眨了眨,抱着南绥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说话。
皎悄失笑,“让你跟姐姐说句话,这么难为?”
北秋色扭捏摩搓小手,“不……没有的。”
说来稀奇,南绥捡到这小孩到现在,皎悄就没跟他说过话。
每每说句话,小孩就支支吾吾的点头摇头,不敢回答她。
想到这里,她又带点调侃意味,“小孩,你不想跟哥哥住一起?”
闻言,北秋色脸一白,嘴巴嗫嚅着,还是没说出话。
这个反应,皎悄愣了几秒,随即脑海里闪过预想很多遍的念头,小孩真是麻烦。
倒也不是她不喜欢,虽然她确实没有跟小孩打交道的经验,但确切的说,既然是南绥要带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尽量喜欢。
同行一路,皎悄感觉到小孩不对劲,南绥又怎么会没发现。
只是他想着小孩许是怕生,像那大黄狗,狗……南绥思绪忽的一顿。
那狗也是不亲近皎悄的。
难不成小孩不亲近,连带着狗狗也能顺着小主人的意思?
这倒是稀奇了。
皎悄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自身气质便不自觉显露,北秋色感受到熟悉的压迫,又紧张的往南绥怀里缩。
南绥抓住时机,“小北,你是不是有些怕?”
北秋色动作一僵,小脸扬起来点点头又摇摇头。
南绥朝他温和笑道,“怕就跟我说,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
这样的话,半月以来北秋色听他说过好多次,他夜里噩梦,午间打盹梦魇,或者时不时自己想出神。
总会得到阿绥哥哥的安抚。
阿绥哥哥是他见过最最有魅力的人了,比人鱼公主天籁的嗓音还要有魅力。
这样的阿绥哥哥,被他整天抱着不撒手,悄悄姐姐不喜欢他也很正常。
北秋色想着想着,沮丧的小脑袋垂下来,可是爸爸妈妈已经找不到,他只有球球陪伴。
哥哥太温柔,会让他想到爸爸,他太久没见到爸爸了。
以前妈妈跟他说,他不听话就滚出门捡垃圾去。
但现在连垃圾都没有,他带着球球走了家附近的所有地方,别说矿泉水瓶子,纸盒都见不到。
不过,现在到了新的地方,刚刚一路上走过来,他发现有很多破纸盒,还有竹签,木筷子。
妈妈说,这些都是可以挣钱的。
悄悄姐姐不喜欢他,不想让他黏着阿绥哥哥,那他可以自力更生的。
他已经三岁了,妈妈说他是大孩子,可以保护别人的,但他真的很难照顾好球球。
小孩子的心性单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