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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自上回两人太极殿争妇,朝中无人不知魏王的新?宠乃这南朝降将的旧妻,便有人笑得暧昧:“济南王,适可而止吧,何必为难一个妇人。”
“您这样,魏王殿下面上也?无光啊。”又一人附和。
陆衡之面现难色,他何尝不知济南王是斛律骁的死对头,他若不遂了?对方的意,要再想借他的势报仇却?是极难了?。斛律骁却?只冷笑了?声,置之不理。
台上,谢窈闻见斛律骁的冷笑声,还当是济南王请了?学问高?深的儒者来挑自己的错处——先?前他便告诉过她?的,济南王与他不睦已久,想是会伺机发难。
她?柔声道:“无妨,若这位陆太常对我的论?述有何异议,大可提出。今日既是辨证经书,少不得要说清楚的。”
陆太常。
陆衡之在心里苦笑。
从前,她?只叫他郎君,情浓时也?会叫他“陆郎”、“衡郎”,方才她?用来论?证的夏侯湛的《昆弟诰》、潘岳《闲居赋序》、何晏《集解》。他们都一起读过。
更曾携手,于新?婚翌日,在洒金的雪浪纸上共同写下潘岳《闲居赋序》的句子:人生安乐,孰知其他,如今还挂在建康那已被查封的家中。
他还记得她?那时同他品鉴潘岳的《悼亡诗三首》,她?道:“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这潘岳也?是奇怪,历来只有妻子给丈夫做悼亡诗的,哪有丈夫悼念妻子的。”
又倚在他怀,笑向他言:“不过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走在衡郎的前面,因为,我可想不出失去衡郎的日子有多痛苦……”
娇音在耳,四周如炬,他回过神来,笑言道:“卑职虽出身不错,然天资愚钝,对儒家经义却?无了?解,实在是有堕家风。至若方才这位夫人的论?证,依卑职看?,极为精彩,也?并?无什么?不正之处。”
伴随着这一声熟悉的轻笑,谢窈像是陷进了?一滩初化的雪水里,冷寒从肌肤侵入,漫进骨髓,再冰封心脏。
她?有短暂的耳鸣,底下济南王道:“陆太常可不是护短罢?到底是你曾经的妻子,你又有愧于她?,莫非还惦念着不成?。”
妻子,陆太常……
原来他已经……
台上屏风之后?,谢窈掩在袖中的手不觉紧握,脑中一片空白。底下,陆衡之脸色微变:“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方才谢夫人的辩论?,在座诸位都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