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每次带电脑进去工作之后,出来祝陶都得重新调整电脑的时间,这也许是唯一麻烦的事情了。
祝陶目前还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这么做着了,每次进入空间都在祈祷没人打电话发消息给自己。
于是每次从空间出来,祝陶都要拿起手机查看一下有没有人联系自己给她发消息之类的,查看完了之后她才会放心。
三天没回到这个房间,祝陶干完活洗好澡之后躺在这个房间的床上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寂寞。
集体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直来直去的刘婧、温柔细腻的钟小婷,还有情商高的秦素玉,最后加上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自己,宿舍里好像一直都很快乐。
于是现在的安静,都变得十分陌生了起来。
这一刻的祝陶相信了,人真的是群居动物。
她无可奈何,只能闭起眼睛忘记自己的这些烦恼。
跟她徒生了不少烦恼的状况相比,谢渊反而松了一口气,坐上去军区的车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早该明白,谢泰民同志只通知了他肖晚女士生病了这件事有蹊跷——祝陶明明是和谢江一起出去拍摄的,结果在高铁上只碰到了祝陶一个人,这明显不对劲,要是肖晚女士真的生病了,谢江还有心情拍摄什么?
谢渊其实可以理解肖晚女士对自己的婚姻大事的关心,没有长辈不关心子女的人生大事。可自从选择了成为一名军人,秉持着自己爱情观、婚姻观的谢渊就不准备进入婚姻的殿堂了。
爱与家庭都是十分美好的事物,他本身并不排斥。可是他职业特殊,工作也特殊,实在不能保证给爱人、家人一个稳定幸福的家庭生活,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强求这件事了。
因此,谢渊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恋爱与结婚的心思,这话他早已经跟肖晚说过了,她也从一开始激烈反对到现在默声不提,谢渊是真没想到,他妈这是伪装不在意,放松他的警惕,跟他玩起谍战那一套来了。
谢渊恼火,却也无奈。开动的车子路过了城市夜晚不灭的灯火,他的心绪也浮浮沉沉,眼前与远方都成为了他脑海中相互钩织的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长夜漫漫,载着谢渊的车子驶离了这个城市,而天光既白,进入了睡梦的祝陶在生物钟的安排下起床了。
今天上午没有课,但是她和秦素玉安排了视频拍摄,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喊秦素玉起床。
“小玉,起床了!”
两个人住在一起很久了,祝陶是什么情况都不要擅自开她房间的门,甚至祝陶在家都要反锁房间门,但是秦素玉完全相反,她本人说,有事情请直接开门喊她,不然在门外她可能不为所动,简单说就是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