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鳌惊讶于自己的失控,毒发时他还能有理由,可现在呢?
他抱着她,带着歉意的一遍遍地唤着她:“阿古,阿古……”
攀古没有回应,她模模糊糊地在想,这是另一场修行吗,天道若是自有天意,这就是她该承受的天意吗?
七日后,明祖接了大师兄出来,功礼被捆灵绳捆了这许多日,修为自然会受损,明祖顾不得把人送回道林宗,而是先带回了束心宫。
一番恢复后,功礼问明祖:“师父呢?”
明祖:“在游鳌宫,她需要飞升,这些只有仙尊能帮她尽快做到。”
顿了下又说:“大师兄这次还是鲁莽了些。”
功礼:“是运气不好,如果仙尊哪怕晚到一些,我就能成功。”
明祖:“束心宫最近多事之秋,做师弟的斗胆劝上一句,还望大师兄更谨慎为事,师父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当以师父为重。”
明祖见功礼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言,又听师兄问:“这几日师父都在游鳌宫吗?何时回来?”
正问着,攀古从外面走了进来。
明祖赶忙迎上去,“师父怎么自己回来了,走回来的吗?为什么不让人来通知弟子去接。”
攀古摆摆手,一眼看到功礼心下一松,“想着过来看看你出来了没有,受罪了吧。”
功礼自是又详问了一遍那日东山除祟时的情况,心下只恨为什么没有把珠言这个祸害除掉。
如果没有与启鳌弄出这一出,攀古早就把她要死的事告诉几位徒弟,可现在就不能说了。知道她根本不需要飞升,徒弟们怎么会任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被困在游鳌宫中,其理由还是为了给他们铺路。
他们彼此太过了解,所以,攀古不仅不能说,还要注意掩饰,在最后这段时日里,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尤其是明祖。
多说多错,正好她急着与仙尊培养感情,留美好回忆呢,攀古只是不放心功礼,才在今日过来瞧上一眼的,此时见过,也就不在束心宫多呆了。
临走前嘱咐功礼:“珠言之事我自有定夺,你,你们不要再管此事,此为师命。”
功礼与明祖对视一眼,恭谨道:“是,师父。”
功礼师兄前脚刚走,明祖就见师父往外奔,他问:“师父做什么去?”
攀古笑呵呵地:“回游鳌宫,感觉最近体内好像有灵力复苏的前兆,还是抓紧时间早早出成效的好。”
明祖欲言又止:“师父,有些炼灵之法,进度虽快,但也要注意个度,不,不可太过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