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带鱼红烧还是炸成椒盐的?
咱民主一点,我问问去。说罢就朝外面大吼了一声。
红烧!椒盐。
两道声音同时回答,但是问了跟没问一样,栗予廷都笑了,转过身跟商临小声打商量:那个做成红烧的吧?老白老跟你在一起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吃椒盐的。
商临了然一笑,点点头道:行,做红烧的。
栗予廷像是被他那一笑给笑得不好意思了,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商临摇了摇头,随口道:我觉得你俩的关系好像比以前变了点儿,好像更自然,更亲近了。
是么。栗予廷低低笑了一下:半年了,也该学会怎么相处了,我跟他性格差距有点大,总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我就知道,带鱼你要做红烧的。吃饭时,白羲和看着那盘带鱼低声说道。
商临愣了一下,怎么感觉,白羲和这语气有点像是不太满意他没做他喜欢的口味呢?
他头一次见这样的白羲和,突然就觉得他有点可爱。
你想吃,我明天再给你做。商临忍不住就笑了,不是以前那种清清浅浅的笑,而是真的开怀。
好。白羲和也笑了,点点头道。
零点的前十秒钟,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只专注地盯着客厅的表看。
等秒针一指到十二时,他们这才高举了酒杯,互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商临跟他们嬉嬉闹闹一阵,突然拿着酒跟白羲和挨得近了一点,低声道:新年快乐羲和。
白羲和笑着跟他磕了一下:新年快乐商临。
商翥卡着点儿给商临发了祝福,老长一串儿,商临光看就用了半分多钟,也不知道她码了多久,作为回应,自然也是得发个红包的,他这边红包刚发完,祝女士和商先生也都给他挨个发了红包,商临想了想,还是收了,可能在父母眼里,哪怕他们已经工作能养活自己了,还是会把自己当成孩子,商临也就当让他们开心一下。
白羲和不小心瞄到了,失笑道:你这过年还有红包呢?
商临摸了摸鼻子:啊他们发了我就收呗。
白羲和晃了晃手机:我没这待遇了。
那你也不跟父母说一声吗?
白羲和摇头:不用说,他们这会儿在非洲呢,时间不一样,也等半夜算过来了应该就给我发了吧。
你父母是不是很喜欢旅游啊?上次听你说,他们去了俄罗斯。商临问道。
白羲和晃了晃酒杯,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客厅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让商临恍惚觉得之前在酒吧见到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没有猫咪在身边,那一身的酷劲儿就回归到了他身上。
商临习惯了他温温和和的样子,但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白羲和就是这样的气质,即便很久没有见到了,商临还是觉得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他们本来就喜欢旅游,以前是因为我上学,就一年只出去两次,我放寒暑假的时候。等我大学毕业上研究生的时候,他们看我自己也差不多能养活自己就放羊了,一年在家待着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样其实挺自由的。商临感叹。
白羲和失笑摇头:我家养孩子都是散养的,从小连我学习都不怎么管,就让我开心就好,还总是带我出海打渔,我掉海里了还在上面笑,但前提都是我成绩还不错,也没长歪,穿着救生服。
商临忍不住笑,撑着额头侧头看他:我以为,在这样开放的家庭长大,你的性格会比较淘一点。
以前是挺淘的。白羲和道:但现在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总也不能还那么不懂事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第19章
商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个淘字儿让白羲和误会了,他觉得他说的淘是个褒义词,白羲和却理解成了不懂事,但是看上去,白羲和并没有会错他的意,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觉得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白羲和应该是开朗的。
这个意思不是说白羲和不开朗,他也经常与人说笑,但最符合开朗这一词应该是商翥和祁路扬两个人,每天都是好心情,积极又乐观。白羲和虽然经常笑,但商临看得出来,他真正的想法永远都是藏在心底里不说出来的,说直白一点就是有点闷。
白羲和那句话一出来,商临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了,白羲和所说的不懂事可能真的发生过,也是那件事儿,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他挺想知道,但他不会贸然去问。
几人在栗予廷家待到凌晨两点多才各自回家,商临开心所以喝的有点多,出来冷风一吹虽然清醒不少,但是头却更疼了,白羲和一路扶着他,给他摁了电梯才走。
不舒服就多睡会儿,明天晚点儿来就行。白羲和叮嘱道。
那没人做蛋糕了。
白羲和失笑: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开门,反正早上也没几个人。
好。商临靠在墙上,跟白羲和笑着挥了挥手:晚安羲和。
即便上了脑闹钟,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已经快要十一了,睡了一觉果然舒服很多,回来喝了杯蜂蜜水也没有宿醉的恶心感,他收拾收拾就去了猫咖,顺便把菜也买了。
新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年,商临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还有出来给他开门的白羲和,心情无限得好。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太睡好的原因,商临吃了午饭就开始犯困了,躲在角落的沙发上打瞌睡,不一会儿就睡熟了,白羲和从电脑屏前抬起头,看了他两眼,一开始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后来才发现他睡着了,上楼给他取了条珊瑚绒的薄毯轻手轻脚给他盖好,第二次这样认真地观察商临,上一次还是他第一次在他这儿直播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商临好看,是很温和的那种好看,无关不凌厉,轮廓也比较柔和,但是没想到睡着的时候竟然会这么的乖。
商临睡颜沉静,也不会胡乱翻腾,睡了一个多小时,姿势都不带变的,醒来时就觉得脖子那里痒痒的,一低头才发现小肆正在他怀里窝着,圆脑袋埋在他脖子里,黏人得紧,商临刚刚还奇怪,睡着睡着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儿,原来是被它压得来了。
商临就着这个姿势玩儿了会儿手机,直到白羲和给他端了杯热水过来。
商临拦着小肆直起身子接过水杯:谢了。
小肆骤然被打扰有点不高兴,用脑袋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催促他赶紧躺下似的。
商临失笑着捏了捏小肆脖子后面的皮,后者叫了两声,在他耳朵和脸颊上舔了舔。
你刚睡着它就上来了,从毯子底下一路拱上去,我都害怕它把你闹醒,结果你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商临诧异:是吗?其实我平时睡觉没这么死,可能你这儿太舒服了吧。
白羲和指了指容纳不下商临大半条腿都在外面搭着的沙发道:就这条件吗?那你要求挺低。
不是这个,你这儿环境我喜欢。商临抱着小肆起来,想把它放下,结果小肆就黏着他了,商临无奈只能一路带着他去厨房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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