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啊?那我给你捂捂。闻羽说着就没皮没脸地贴过来,双手搂住季临的腰。
季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抿了抿唇。
闻羽从身后搂着他,重新拉上他的拉链,嘴唇轻啄他的耳垂。
季临被闻羽撩扯得腿都软了,气息不稳道: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嗯,你说。
季临扯开闻羽环在他腰上的手,转身面向他,你高中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
季临垂眸,含含糊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哪个时候?闻羽茫然。
就是有一次我偷溜进你班级,被你抓到的那一次。季临低头拨弄自己的手指头,你那个时候,干嘛要亲我?
季临能理解闻羽当时说出同性恋真恶心这种话的心情,但想不通那个吻的含义。
闻羽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他还欠着呢。
季临眉头皱起来:对不起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这个。
闻羽在床上坐下来,抬头看着季临,我当时刚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那个人是同性恋的事,脑子很乱,那天回学校恰好又碰到你了
闻羽拧着眉,继续道:你一说喜欢我,我立刻就懵了。
不用闻羽继续说下去,季临已经了然。
他那不合时宜的告白,当时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那你怎么不打我一顿。季临撇了撇嘴,亲我干什么。
闻羽当时肯定气死了吧?因为生父那么厌恶同性恋,结果扭头就有个傻子学弟对自己说喜欢。
闻羽笑了:我打你干什么,我当时就是气过头了,脑袋不清醒。
气过头就随随便便亲人。季临小声嘀咕,话题还是转到这上面来了,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一生气就上嘴?
闻羽一愣,继而勾嘴笑了。
好一阵扑面而来的酸气。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季临面前,重又搂住他的腰,低声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那会都不认识我,还亲我。季临越想越酸,嫉妒的情绪占满心头,谁知道你跟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个德行。
这是季临第一次、正面地跟闻羽谈及这个话题。
以前没有立场来吃所谓的醋,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闻羽是他的。
他已经有了领地意识。
谁说我不认识你啊?闻羽冤枉,我当然认识你。
季临一脸茫然。
你成绩那么好,在学校那么出名,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闻羽捏了捏他的脸蛋,我还找人打听过你,只是一直没抓到你,回回都给你跑掉。
季临愣愣的,神情呆滞。
闻羽不想季临对自己产生误解,一本正经地说骚话:我对别人不可能那样,我就对你耍过流氓。
季临尴尬地捏自己的手指头,视线移向别处。
不过季临同学胆子真的很大呀~闻羽凑到季临面前,鼻尖抵住他的鼻尖,逗他:你那会才13岁吧,就对我产生想法了?你要是跟我好上了,那得算早早恋吧?
季临莫名羞耻,转身继续给闻羽找衣服,辩解道:我那个时候是被你撞见了,我没想跟你怎么样,我
季临抿了抿唇,音量变小:我就是喜欢你。
如果不是被当场撞见,他大概不会慌张到直接说出那句藏了很久的喜欢。
他此刻也很庆幸,庆幸闻羽没有因为他的生父,对同性之恋产生永久的抵触之情。
心中的疑虑消除,那点酸气也散尽了,季临此刻心情明朗。
他终于找到一件适合闻羽的衣服。
你穿这件吧。季临拎着衣架转身。
闻羽接过衣服扔在一边,把人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哑声道:我当时就应该跟你早恋。
闻羽在床上耍了会流氓,奈何清醒时的季临要比喝醉时的季临矜持太多,不像昨晚似的任由闻羽胡作非为,闻羽亲了几口,咬了几下,也就把人放开了。
出门前,季临给了闻羽一张钥匙卡,我公寓的,备用钥匙。
闻羽看着那张钥匙卡,眉眼荡开笑意,问:让我随便来?
嗯。你想来就来。
来了我睡哪啊,就一张床。闻羽明知故问。
季临看他一眼,淡淡道:跟男朋友睡觉当然是睡一张床。
闻羽一愣,轻轻地靠了声,抬手捏季临的脸蛋,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季临垂下眼眸,又强调一遍,男朋友。
闻羽心软成一团棉花,嗯了声,应道:好的,男朋友。
公寓的镜头补拍完之后,闻羽就正式杀青了,但季临还得接着拍,剧组要换拍摄场地,听闻是季临读研的大学。
闻羽结束掉拍摄工作,终于有时间完成之前搁浅的创作。
将雨大大消失数月,再一次出现,并没有更新漫画,而是在微博po了张水彩画。
画中并没有主题内容,画了各种状态下人的眼睛,眼眸用晕染开的水彩填充,颜色复杂纷呈,色调清新,像是在眼中藏进了缥缈星辰。
路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季临的粉丝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些不同状态下的漂亮眼眸全都出自同一个人她们的爱豆。
虽然闻羽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画的是季临的眼睛,还是有好些季临的粉丝慕名而来,在微博底下疯狂询问。
闻羽当然不予回答。
他想画就画,想挂就挂,难不成自己画爽了还要笑呵呵地回答那群粉丝:是啊是啊我画的就是你们的老公。
我画的是我男朋友。
季临也看到了那条微博,而闻羽此刻还远在国外。
他出国参加一个画展,回酒店后,收到了季临的语音消息。
还在忙?
闻羽在床上躺下,看了眼时间,算了算时差,季临那边应该是晚上。他没回复,直接给季临打了通视频电话。
等了半分钟,那边才接通电话。
手机屏幕一亮,季临白净又瘦削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镜头里。
季临单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拿毛巾在头上擦着,应该是刚洗完澡。
刚没穿衣服么?闻羽立马就问,这么久才接电话。
季临被他说中,没吭声,闷头擦头发。
拍摄结束了?闻羽问道。
季临嗯了声,垂着脑袋,毛巾在潮湿的头发上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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