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没有什么黑幕。他现在出门去见冯导了。嗯,甚至不需要我这个经纪人出面,他自己就能搞定。以为你们蒸煮搞黑幕别人也搞黑幕吗?什么垃圾玩意儿?
一气呵成,发表。
唐岐元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最和气的一次了。
顾清歌一定会夸他的。
☆、58
顾清歌可没有功夫理会网上的那些事情。
他在和一匹马大眼瞪小眼。
这匹马通体雪白,肌肉线条流畅而又充满爆发力,眼睛更是充满了不羁。盯着顾清歌的时候,它的眼睛里几乎能瞧出那种拟人化的讥诮和不屑之意。
是匹烈马。
马场平时驯养的马都很温顺的,毕竟来这里消遣的,都是伤不起的,不够温驯的也不会拉出来待客。
冯义首的新剧,讲的是一个将军带领一队精兵小队突围,在荒山雪夜里度过十天十夜的故事。
将军的故事,自然少不了一匹骏马。
冯义首今天找他来,本来想要看看顾清歌对于这马有何感想的。
毕竟他的戏,那是要真刀实枪的干,他不能接受一个连马都不敢骑的人。
顾清歌明白他的意图后,装了个逼。
顾清歌说:既然是将军,那么将军的马,自然也应当是万里挑一的宝骏。我要骑,就骑最烈的马,做最刚的男人!
好!有骨气!冯义首拍拍手,然后就安排顾清歌和马见上了。
这是一匹没有驯服的烈马。
除了平时投喂的驯养师,从来也不让人骑,不让摸。
冯义首不是想要害命,他都打算好了。这马骑是骑不了的,当顾清歌露怯的时候,他就给顾清歌一个台阶下,这事儿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冯义首之所以如此安排,不过是想要杀杀他的威风罢了。
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有朝气太有活力了,有时候会让他有点不顺眼。
他才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呢!
于是,顾清歌才会和眼前的这匹马杠上了。
他在看着马,马也在看着他。
见顾清歌僵持着久久都不曾动一动,冯义首心中暗暗发笑,终于觉得畅快不少,于是假惺惺的问道:小顾啊,你在看啥啊?这马好不?
好,自然是好马。
哟?你还会相马啊?
不会。顾清歌异常的谦虚,但是你看它腿上的肌肉,从生物学上来说
别别。冯义首连忙打住,莫名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你慢慢看,要是不成啊,一会儿来找我,咱们换一匹也行。不用勉强。
顾清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马被关着,马厩是用铁栏围着的,顾清歌也进不去。
等义首走后,顾清歌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定身边没有人了,这才对白马招招手,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白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似乎能通灵性似的,又露出了一抹讥诮之意。
它倒是要看看这个愚蠢的凡人会如何驯服它。
就是每日来喂洗的驯养师想要骑它,也要看它心情好不好呢。
哼,愚蠢的凡人。
为了吓唬顾清歌,白马还故意扬蹄,从口中发出一阵嘶鸣声。
呵,这里的人都胆小如鼠,这样肯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白马成竹在胸,只是当它高高扬蹄的时候,就见顾清歌也扬蹄了。
哦不,他也出脚了。
他笑得比白马还要嚣张,用力重重的踢在马厩的铁栏杆上。
只听砰的一声,那铁栏杆弯了。
弯了。
手臂粗的栏杆,弯了。
于是白马僵住了。
它眼中的得意甚至还来不及消散去就这么僵着,前蹄因为太过震惊而以一种违反地球地心原谅的姿态,在空中僵了好几秒,才重重的落下来。
它惊恐的嘶鸣几声,忙见鬼似的往后退开。
那个铁栏它都踢不断的!
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魔鬼?
白马绝望了。
它那高傲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惊恐之色。
动物本来就尤为慕强,对于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猎物,向来生不出反抗的心。
如同这把它困住的铁栏杆,它试过一次踢不断之后,就再也没有试过了。
如今这个一脚把铁杆踢弯的人
白马见他又对自己招招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漫步朝他走过去。
顾清歌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啊伙计?我们要拍一部戏,你要是上镜了,我保管你成为马中明星家喻户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演戏?
白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头,乖得像个鹌鹑。
于是当冯义首在遮阳伞下,坐着长椅,喝着椰汁享受的时候,就看见顾清歌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过。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由得用力揉了揉,待看清顾清歌骑的就是那匹没有驯服的骏马时,口中含着的一口椰汁不由得喷了出来!
骏马扬蹄,呼呼而去,速度快得如疾风。
在马背上的顾清歌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骑马那样。
那飒飒英姿,看着就像一个征战天下的英雄。
冯义首的心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言喻。
先是震惊,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失落,失落过后又是惊喜!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没错了!
虽然被打脸了!但是也没有关系!
为了演绎事业献身!更何况,顾清歌也不知道,这就是针对他的是不?
顾清歌纵马骑了一圈,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拍着马臀,驱着它来到冯义首面前,然后吁了一声,勒着缰绳停下。
顾清歌看了一眼好似呆若木鸡回不过神来的冯义首,笑吟吟的,弯下腰来,眨了眨眼,道:冯导,是不是这样啊?
是。冯义首叹气又叹气,坐下,咱们继续说。
顾清歌心知有戏,忙翻身下马。
不得不说,还真的干净利落。
冯义首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应该没骑过马吧?怎么这么熟练?
刚才那意气风发的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顾清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虽然我没有骑过马,但是在梦里当过将军。想来都是大同小异的吧。
冯义首不再继续追问了。
他只能把一切归于天赋。
等顾清歌坐下之后,冯义首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沉吟片刻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娄天华的事情,真不是你们动手的?
顾清歌:冯导你也这么八卦的吗?
冯义首干笑,实在太过凑巧,我都想不出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像是顾清歌干的。但是话到唇边,却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正事啊!于是只能跟着八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