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心深吸一口气,看向陈令仪,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很难发出声音,便只艰难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辛苦阿令为我受累了……”
陈令仪抚了抚唐绾心的手,抿唇笑了笑,让她安心在府中等消息,二人又小声说了好一会话,陈令仪才离开将军府。
……
这几日以来唐绾心并未再用冷水沐浴了,而且据府中的婢女说,府里常用的那口井似是被什么脏东西染了,不能再用了,因此府里都是去外城寻水,故而用水紧张,沐浴用的水也都是厨房烧好了直接送来。
唐绾心又在宋柏谦的监督下每日坚持用药,趁这几日将病彻底“养”好,夜里宋柏谦虽并未与她分房,但也并未碰她,有一次差点忍不住,又被唐绾心几个“咳嗽”给憋了回去,而唐绾心不得不献出自己的小手,让他得以纾解一番……
而第三日唐绾心便收到了陈令仪送来的帖子,邀她明日去秦王府于京郊的马场去跑马,唐绾心默了半晌,用手指点了点杯壁,交代了绿萼和白芍几句,便开始试骑装。
宋柏谦回府时看见唐绾心并未在偏房,而是在卧房里的内室,还有些惊讶,而见她一身海棠红骑装站在铜镜前,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已很久没见过唐绾心穿骑装了。
唐绾心本就身材瘦削,个头在女子之中也绝不算矮,腰身被骑装紧紧勒住,显得更加细弱,骑装虽男儿气概更强些,可是穿在她身上,却在英气之中平添一丝妩媚……
宋柏谦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喉结也难耐地滚动了一下,身子好似热了起来。
唐绾心从铜镜中望见了宋柏谦的身影,微微蹙眉,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转身淡淡笑道:“将军回来了……”
宋柏谦应了一声,稳步上前,长臂揽住了她的腰身,柔和又坚决地将她带进了怀中,灼热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耳边,柔声道:“为何今日穿了骑装?”
唐绾心浑身从耳朵泛起了一阵酥麻,直至足尖,只见她微微震颤了一下,躲避着宋柏谦灼热的目光,小声道;“秦王妃明日邀我明日去马场,好久没穿过骑装了,便寻出来试一试。”
宋柏谦揽在唐绾心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目光一凛,但嘴角仍噙着笑容,道;“身子还没好全,便要去跑马吗?”
唐绾心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灵动的双眸,道:“我身子好多了,近日都在府中,实在是憋闷得紧,想来这次染病也与此有关,便想着出去散散心的……”
唐绾心垂眸默了半瞬,又抬眸望向他,轻声道:“将军是不愿意我去吗?”
宋柏谦手指摩挲着唐绾心的腰身,惹得唐绾心浑身酥麻,不由自主地便歪倒在他的怀中。
唐绾心很抗拒这种感觉,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扁了扁嘴唇,垂下双眸道:“你每日都在外面,自然不觉得京郊的马场有什么趣味,可是……自去岁出了和亲那事之后,我便再没出过京城,也再没骑过马了,你便这般狠心,要将我一直拘在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