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是砸不碎的,那就说明必有玄机。
……
同一时刻,赵星海正在房间里找了笔和纸,试图将那首歌谣完整默写出来。
外面传来敲门声,他去开门,见齐云肆睡眼朦胧地走了进来。
两人差点撞上,他迅速抬手抵住了对方的脑袋。
“梦游了你?”
“大半夜鬼哭狼嚎的,搁谁谁能睡得着?”齐云肆惆怅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月月睡得好不好,她睡眠浅。”
赵星海白他一眼:“你直接去六楼,不就知道她睡得怎么样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敢,我怕影响她休息,她会拿刀砍我。”
“喔,合着你还有这种觉悟呢?你不一直坚称她脾气温柔吗?”
“她……她脾气是温柔,但偶尔也有例外。”
“别自欺欺人了,暴力才是她的常态,哪天她突然脾气好了,你都该担心一下是不是要闹天灾。”
齐云肆坐在床边,闻言叹了口气:“其实月月早年间不是这样的,她……”
“嗯?”
“算了。”低落的情绪来去匆匆,他显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讲下去,反手拍了下赵星海的肩膀,“你记性好,刚才的歌谣记没记住?”
赵星海把那张写满字的纸,从桌上拿给他:“都记下来了,在这。”
“太棒了老赵,有你在什么解密游戏通不了关?”
“倒也不必刻意吹捧。”赵星海说,“我正打算研究研究这面镜子,我怀疑镜子是个线索,歌谣里也唱了。”
“可酒店六层,六十多间房,每间房里都有镜子。”
“也许镜子之间也有关联。”
齐云肆走到镜子面前,思考片刻,搬起了旁边的椅子。
“砸了试试。”
谁知接连砸了好几次都没砸碎,还差点把椅子反弹回去。
赵星海见状也惊讶:“这镜子什么材质做的?”
“摸着是玻璃,可谁家的玻璃砸不碎啊?”齐云肆对照着那张写歌谣的纸,一边看一边挠头,“‘你看镜里有人笑,你听钟声像鬼哭’……这两句有联系吗?钟声是指大厅的钟声?”
“未必。”赵星海回过头去,“咱屋里不也有座钟吗?”
屋里那座玫瑰图案的落地钟,正对着梳妆镜,它整点的时候不会像大厅座钟那样敲响,而是会弹出一个拿着玫瑰的小女孩人偶。
他走近,手动把指针调到了整点,果然,这次人偶又弹出来了。
他一把抓住人偶强行拆卸,将其从钟表盒里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