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想睡觉。”
“怎么会不舒服?”谢疏在他下颌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用掌心代替,指腹压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摩挲:“你明明在笑啊。”
这句又听不懂了。
浆糊般的大脑能组合三个字已经是极限。
徐怀砚往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尾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痣被浸润得透亮,朦胧呆滞的双眼被遮住,整张脸透出一抹艳色。
谢疏将五指强势挤进他的指缝,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的手按在墙上,徐怀砚挣不动了,只能任由他倾身过来,细细密密吻着他脸上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
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疏愣了一瞬,继而展颜一笑,极浅的弧度,也昭示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放开他的双手,揽着后背将他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找到你了。”
“这一次,你再敢跑试试。”
——
宿醉的后果就是徐怀砚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两眼发直,盯着上铺的床底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五分钟后,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浇在脸上,顺便把乱糟糟的脑袋也搓了一遍。
嘶——头有点痛。
抹了一把水珠,抬头看向镜子里,两只眼睛肿得跟鬼一样,下巴和脖子上还有几处浅浅的红痕,扒拉开衬衫领口,竟然连锁骨上也有。
“什么鬼?”
徐怀砚一脸茫然,转头看了眼自己刚刚从上面醒过来的逼仄的床,自言自语:“我就说这不能住人吧,竟然还有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