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皮痒,好好说话听不进去,非要被吓吓才开心。
“我们在活色生香。”兰乐老老实实回话:“我忘了哪个包间了,你就问问前台,哪个包间高富帅最多,肯定就是哪个。”
谢疏果断挂掉电话。
兰乐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拖长了嗓子哦一声:“我说手感怎么不一样,原来不是我的手机啊。”
他跟谢疏笼统也没说过几句话,对谢疏的了解也就停留在大众界面层次上,冷不丁被高冷男神威胁了一把还觉得挺带劲,乐呵一阵才眯着眼叫徐怀砚:“朋友,你家谢大才子说一会儿要过来接你。”
“稀罕他接?”
徐怀砚脑袋磕在麦克风上面,酒劲上头,瞌睡虫也跟着上头,可是刚刚开场之前就睡过一轮,现在又困又睡不着,酝酿半天倒是把尿意酝酿出来,拍拍脑袋小老头似的“步履蹒跚”往外头走。
厕所在走廊尽头,装潢一如既往的走亮瞎人眼风格,连瓷砖都在五彩灯光下炫酷得让人头晕眼花。
徐怀砚摸着墙壁进去又摸着墙壁出来,然后歪在走廊中间的墙上认真思索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已经完全忘记来处了。
上来搭话的是个体格健硕的男人,西装革履,长相中上,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左右,应该比徐怀砚稍微矮一些,但是因为徐怀砚没有站直的缘故,视觉上两个人几乎一样高,但是他比徐怀砚宽了一圈,往那一站能把整个他整个挡住。
“需要帮忙吗?”他出声问,声音很温和,也很陌生。
徐怀砚拉了下帽子抬眼看他,因为醉酒而变得湿漉漉的眼睛在走廊微暗的灯光下变得流光溢彩。
对方没有料到顺手搭话的男生会有这样出色的外貌,愣了一下,上下看了一眼他的穿着,随即露出与刚才略有不同的笑:“成年了吗?”
“你谁?”徐怀砚问他。
“一个来消遣的人而已。”看徐怀砚歪着身子站立不稳,他寻思了一下,出手扶住他的手臂,发现对方并没有挣扎的意思,比想象中还要乖,手便更往上了些,扶在他的肩膀,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小朋友,成年了吗?”
徐怀砚觉得他的问题很弱智:“不用你扶着。”
男人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同伴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们自己大概不会回去了:“脾气不小。送你回去?或者你想去我家看看?”
他刚刚抽了好几支烟,包间里的同伴也是烟鬼,身上浓浓的一股烟味,说话也是。徐怀砚闻着不舒服,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只能侧过脸躲开:“你好烦,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好。”他说,然后靠他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