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赐用大腿颠了她一下,低头吻吻她耳朵:“乖,现在不合适,回去再疼你。”
严欢脸碰着他t恤胸前的布料,感受着他身上透过来的体温,脸就红了。
晚上还是跟之前分配的那样,两个女生一人一间房,邵天赐叫房东又在客厅加了一张。他虽然男友当的迟钝,但该有的敏感还是有的。第二天出门,邵天赐一直关注女友的情绪,几次在车上看她,被严欢不耐烦地一眼瞪过来:“看什么看?”邵天赐笑了:“看你好看呗。”严欢冷哼了声,转过脸,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情人之间的争吵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今天他们买了票去海棠湾的蜈支洲岛潜泳,网上查了攻略,说那里海水干净,潜游到底能看到成片的鱼群,就是价格不便宜,加摄影要小一千。邵天赐也不差这个钱,三人在海里玩了个尽兴,回到陆地几个都饿得不行,就近去了一条夜市街吃饭,听潜游教练的建议,找了一家做牛杂煲的,早听说这里的饭码大,分量足,一份都够三四人吃。
大碗牛杂煲被服务生端上来,热气腾腾勾人馋虫。邵天赐掰开筷子,先从里面夹了块土豆给严欢,严欢愣了愣:“牛杂煲里怎么有土豆啊?”
“我特意让老板放的。”邵天赐很得意,又夹了一块给赖宝婺。
严欢低头看着碟子上那块土豆,眼底慢慢酸了起来,昨天那种荒谬感瞬间回来,夹杂着一丝丝她刻意忽视、努力淡忘的委屈,从过去、从青春里浮起。
她不可能忘记。
等位等了半个钟头,上菜也花了二十分钟,这将近一个小时的等待,她得到的是什么?一份遵从别人口味设计的牛杂煲,一份不完美的牛杂煲。
难道她就不配得到自己喜欢的吗?
难道她这辈子就得跟在赖宝婺屁股后面,挑她剩下的吗?
严欢握着筷子,轻声:“我不喜欢吃土豆,如果宝婺喜欢吃的话,为什么不给她单点一份?”
邵天赐听出她语气不对,迟疑地看她:“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严欢笑了下,“你以为她喜欢吃土豆,全世界女的都要喜欢吃,对吗?那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土豆,我根本不喜欢土豆,我觉得这个味道很恶心,我现在觉得你也很恶心!”她把筷子拍在桌上,歇斯底里地冲他吼,露天的几桌食客纷纷回头,往他们这里看。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不需要什么重大打击,只需要一碗牛杂煲足矣。
赖宝婺有点被吓到,整个人被她拍桌子的那下震了震,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再让老板做一份。这份我吃,我都快饿死了,我都能吃下整头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