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飞云要走,所以林素从娘家回来,便开始给他们准备。
好像北昌县什么都没有一般,家里有啥就给带啥。
最后布包根本装不下,直接用两个箱笼装。
苏飞云看着东西,不住地摇头,道:
“丫头啊,你这是多怕外公吃不饱、穿不暖啊?”
林素也羞赧,掖了掖鬓角上的碎发,说:
“外公就别打趣我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干货,回家让平嫂子用水泡泡就能做。一路坐马车,沿途还有客栈,不会累到的。”
“是不会累,可是……你拿了这么多东西,外公实在经管不过来啊。”苏飞云尽力游说,就像去掉一些。
他出门最喜欢轻装上路,什么都不带。
顶多就是几件换洗衣服。
再看看现在,一个箱子装的他跟白泺未来三年的衣服,另一个箱子装了人参、枸杞、猴头菇等干货。
弄了这么多,真是太不方便了。
林素也看出了他的为难,主动走上前,笑眯眯的说:
“外公放心,王爷都安排好了。让冤孽陪你们回去,顺道把江思泽也带回去。”
“他能下地了?”
“能了。”林素颔首。
苏飞云闻言,咂舌一下,道:
“还是年轻啊,恢复的就是快。”
“所以啊,外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有人替你经管,不用担心。”
林素再三劝说,苏飞云终于答应。
转天一早,王府包的饺子,苏飞云跟白泺吃过早饭,便坐上马车离开王府。
林素跟凌慕川相送。
白泺自从见过哥哥、妹妹后,回来更加刻苦。
这会儿坐车,还捧着书认真研读。
苏飞云看着身旁的林素,不放心的嘱咐说:
“你爹那边以后就让他来。至于哥哥……能认就认,认不了就算,不强求。”
想想初二回娘家的事情,苏飞云自己都看不过去。
亲哥哥啊,算计亲妹妹根本不眨眼。
仿佛这人就是冤家一般,不用白不用。
林素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反手握紧他的大掌,柔声道:
“外公放心,我都记着。这人啊,本身的问题,跟旁人都没有关系。就算当初外公把他带走,也不见得能出类拔萃。”
“唉。”苏飞云长叹口气,苦笑着摇摇头,说,“如果当初下定决心带走,怎么也不至于成这般样子。”
凌慕川见老爷子又要钻死胡同,出声转移话题的说:
“外公,等回了北昌县,大约三月他们就会过去。到时候外公要帮忙看着一些,不可过早让他们见了光。”
苏飞云不住地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
“这是最后的王牌,外公知道轻重。你放心,那个白淏,外公会亲自管教。就像当初教育素素的两个舅舅一样,教育他。”
这话的分量可不轻,凌慕川闻言,高兴地不停颔首。
终于,马车停下,连九在外面说:
“主子、王妃,差不多了。”
话落,车门拉开,冤孽走过来,抱拳拱手,说:
“给主子、王妃请安,见过苏老。”
林素跟凌慕川下车,江思泽背着包袱走过来,冲他们夫妻俩拱手,道:
“多谢王爷、王妃相助,大恩大德……”
“咱们这关系,还用那么客气?”林素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
指着车上的两个人,又道:
“江爷,我就把这一老一小交给你了。你回去正好路过北昌县,先把人给我安排明白了,在跟冤孽回原昌县。”
“放心吧王妃,一定谨记。”江思泽不敢有异议。
这条命都是人家救得,怎么可能还含糊。
话别一番,江思泽等人上车,林素跟凌慕川并肩看着马车走远,这才进马车里,由连九驾车回家。
从正月初二开始一直到上元节,京城每天都有集市,热闹非常。
听着外面热闹的叫卖声,林素靠着凌慕川的肩头,良久都没有动。
大过年送人,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呢……
……
眨眼到了正月初十,日子过得飞快。
这几日川爷夫妇几乎都没再王府停歇,不是这家找吃饭,就是那家安排宴席。
他们家也摆了,在正月初九。
好不容易正月初十不用应酬、歇一歇,林素命清荷铺纸、清莲研磨,开始对王府进行规划。
凌慕川从外面回来,看着奋笔疾书的妮子,纳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