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极疼处,伏地哭的越发伤心,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悲伤,极是让人悲凉。
两个新婚燕尔,正是火热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没了,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宗文帝的神色微缓。
“父皇,现在有儿臣之妻身边的丫环婆子可以作证,宁王妃拉着儿臣妻和她说笑,不知什么时候把毒落在她衣袖上,沾到她的胳膊上,而后又故意说厅内香熏不好,去另燃有毒的香熏,至使儿臣之妻毙命,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太医,是这么回事吗?”宗文帝眉目微沉,望了眼眼前的一干人等,视线冷冷的从众人脸上扫过,转头对一边的太医道。
太医马上上前一步,恭敬的跪下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方才己于燕王妃看过,的确是因为手上的药膏和熏香引发的,若只有一种,也不是大碍,两种合在一起小则伤人断人子嗣,大则伤人性命。”
墨雪瞳眼底闪过一丝深幽的凌厉,长睫闪了闪,掩去眸底的冷意,果然是断人子嗣的药,凌风烟真是阴毒,临死还摆了自己一道,若不是自己发现的早,或者还真的如了她的愿。
“宁王妃落胎了?”宗文帝转首问长公主道。
“方才血流的那么多,宁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长公主沉吟了一下道,方才王月月身下的血怎么也控制不住,看样子是不行了。
“宁王,你要如何说?”宗文帝的目光落在风珏真脸上,微微顿了顿,沉声问道。
“皇上,月月不可能会做下这样的事的,她那么善良,从未伤害过谁,怎么可能下黑手害死楚王妃,月月曾经说起来,她跟楚王妃两个人以往在闺中甚是相得,楚王妃是个有才的,月月很是敬佩,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天怒人愤的恶毒事不,况且,她肚子里,肚子里还有臣的孩子……”
风珏真两眼微红,语音悲怆,纵然努力表现的坦然,却还是伤心的瑟瑟发抖,话里话外都在为王月月开脱。
拿王月月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陷入危险。
方才在长公主府,风珏真可从不曾这么深情过,王月月摔倒在地的时候,有阵子找他,他也是迟疑了几下才急急的上去,分明暗中另有打算,只是现在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情深,还一力为王月月开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王月月真的情深义重。
怪不得风珏真以侄儿的身份还敢肖想皇位,的确是个阴险狡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