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对纪北的影响着实不小,大喜大悲都经历过了,最后还十分不小心的感了个冒。
他脑子还有些昏沉,早上闻泽曦提议要不要给他请个假在宿舍休息一天,纪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多大点事。他摆摆手,我要跟着校草男朋友好好听课,拒绝逃每一节课,从现在做起。
然后非常装模作样地伸出一只手:快,扶坚持上课的我起来。
闻泽曦也十分配合地抓住他递过来的手,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揽在对方的腰上,稍一用力,直接将他悬空抱起来,没理会纪北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乱挥的手,稳稳地将他放到了自己桌子上。
???我就让你借我搭把手,不是让你抱我下来的。被迫装逼失败的纪北十分不满,老子又不是小姑娘!
好的,不是小姑娘。闻泽曦随口附和,去拿了纪北的鞋,走到还坐在桌子上的纪北跟前。
见闻泽曦拿了自己的鞋过来,还十分自然地蹲下了,纪北的脸突然止不住地爆红:你干嘛???说了我不是小姑娘!
我没说你是呀。闻泽曦继续从善如流地回应,动作却没停下,松了鞋带后,伸手握住纪北的脚踝,成功感觉到少年激灵了一下,这才说,那我帮我的小王子穿个鞋,总可以吧。
纪北:
听到小王子三个字,他的脸又成功红上了一分。
他发誓,自己一定是舍不得闻泽曦那张脸上挨个鞋印,才强忍住没伸脚踹上去的。
而因为感冒来得太急,宿舍又没什么药,因此纪北虽然嚷嚷着坚持来上课了,难受却也是真的难受。
刚过了早自习,纪北眼皮还是很重,脸上也不自觉地泛着热气,昏昏欲睡。
迷蒙见他感觉有一双微凉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那双手的感觉熟悉又舒服,让他忍不住蹭了蹭。
都说了让你请假。他听见手的主人有些担忧地说。
纪北这才撑起眼皮,支起身子,摇了摇头说:不行,我还等着英语课代表给我拿书呢。
闻泽曦怔了一下。
纪北在昨天联系了英语课代表,解释了一下自己英语书因为不可抗力弄丢了,也挺巧课代表那里还有一本多余的,答应今天早上来了给他。
他没跟闻泽曦多解释这个,想着自己的巨著毁了就毁了,大不了重新画一个。
于是他继续脑子懵懵的拖到了英语课代表收完作业,并将一本崭新的英语书拿给自己。
纪北在拿到新书后精神终于好了一点,兴冲冲地对着闻泽曦挥了挥:我之前看你都不爱记笔记,现在好了,我的书也比你新了。
他的同桌对他的这番幼稚发言十分配合地表示了肯定。
英语课在第三节 ,纪北好不容易撑着脑袋勉强听完了前两节,虽然还是有挺多知识点没搞懂,但一看到身旁的人,便又升起了一点努力的愿望。
反而是闻泽曦,见到他这幅模样,着实有点担心,最后纪北拗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等第三节 课的大课间去医务室开点药。
到了英语课,纪北认真听了半节课,还是觉得累得不行,最后妥协似的趴回桌子,下巴抵在书上,滚来滚去。
想了想,他决定现在就开始重新编画自己的翻页火柴人大作。
心境不一样,思考的东西也全然不同了。
他思忖了一会儿,提起笔,重新在崭新的一页上,画上一个圆头火柴人。
这次没有恶龙与剑,只有鲜花与另一个人。
还是熟悉的画技,还是灵魂的画风,完美。
他自己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还没等他构思好剧情,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纪北还在画另一个方头火柴人,没来得及停下,笔就被闻泽曦给抽走了。
纪北皱着眉头看过去,闻泽曦把他的笔帽盖好,扔回桌子上,说道:之前说好的,现在跟我去医务室。
语气很平稳,却不容置喙。
末了还补了一句:又不用打针,你在怕什么?
谁怕啊谁怕啊,我就是懒得去。说是这么说,纪北还是顺从的跟着闻泽曦站起来,闻泽曦早就请好了假,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门,穿过操场上渐渐多起来的学生们,往医务室走去。
经过高二各个班级方阵时,里面不意外地传来各种议论。
今天的校草杀到我了吗?好的杀到了。
咦他后面跟着的是jb吧。
他俩现在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啊我不管,反正看上去就是莫名和谐。
有没有觉得今天的jb好乖啊!
在路过许阔的班级时,纪北那位完全没有眼力见兄弟见此情景,震惊大喊:老纪!
纪北现在浑身软得很,没什么力气地扭头瞪他一眼。
许阔浑然不觉,还跟着兴奋地冲他挥挥手:你真的跟他搞上啦!!
纪北:
好像许阔说的也没错。
但他并不打算理他,而是加快了脚步,跟着闻泽曦一起进了医务室。
这个点一般也没什么人,唯一的校医正在追不知名的古装剧,见有人进来了,先是问明了来意,做了一点简单的检查,本来医务室接待这类的小病就很多,十分驾轻就熟。
我这里暂时没药了,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拿过来。校医姐姐收起了手机,顺口问道,对了,有咳嗽么?
闻泽曦替纪北点点头:有一点。
行。校医姐姐打开柜子,拿了一瓶枇杷膏递给他,那顺便给你开一瓶这个,等会儿我去帮你们把其他药拿来了再一起结。
说完就离开了医务室。
纪北盯着闻泽曦手上的枇杷膏,开口道:说了不严重,也不用特地来看
不过他一直没喝过这玩意儿,还是有点好奇,戳了戳糖浆瓶子,抬头看向闻泽曦,好奇:这东西什么味道的?
他的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带了点哑,而脸颊因为生病染了点绯红,双眸也亮晶晶的。
闻泽曦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紧。
然而纪北没观察到这一点,见对方没回答,还在不停地问:真的,什么味儿?不好喝我就不要喝了。
没要到答案,纪北也不恼,反正他也是第一次来医务室,开始观察起这间屋子的构造来。
他背过身,仔仔细细地盯着医务室上的科普画报看。
倏然间,他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推了一下,身子惯性使然,撞到了贴着画报的墙上。
怎么纪北那句了字还没说出口,脸就被对方扳了过来。
他还在疑惑为什么闻泽曦没说话,就瞥见刚才自己一直在好奇口味的那瓶东西盖子被拧开了。
卧槽
闻泽曦的脸骤然贴近,嘴里含着一口枇杷膏,唇也跟着压下来,紧紧地贴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像第一次那般纯情,对方几乎是半强迫地用舌尖撬开了纪北的唇缝,再将甜腻粘稠的糖浆缓缓渡进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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