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大笑,“我明白你怎么能干成那么多事了——不过,如果我说放弃这笔钱,问你要别的,你愿意吗?”
宗兆槐当然明白她指什么,他既不能说愿意,也不能说不愿意,只得抿唇朝曾敏笑笑。曾敏清楚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但总忍不住想撩拨他,他越回避,她反而对他越感兴趣。
“好吧,这么问你,其实我也挺紧张的,不是怕你不答应,而是怕你答应。说真的,你很有魅力,但我知道,没哪个女人能hold住你。”她思索着,“和你在一起,大概会缺乏安全感吧。”
“为什么这么说?”宗兆槐心有所动,他从未想过站在女人的角度审视自己。
“因为你城府既深,野心又大。”曾敏直言不讳,“还豁得出去,为了目的什么事都敢干,也什么都舍得。”
宗兆槐听得眼帘低垂,片刻后,才轻声说:“我没你说得这么坏......那是仅有的一次出格。”
曾敏平静地看着他,“对一个女人来说,一次已经足够,她会记你一辈子。”顿一下,又说,“也许就因为这样,她一直不愿意跟你有结果。”
宗兆槐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你说你研究了我一年,我还以为你吹牛,看来是真的。”他望着曾敏,“被一个人暗地里研究的感觉可不怎么好,有点毛骨悚然。”
曾敏无所谓地耸肩,“这有什么!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研究别人,只是大多数人没机会知道罢了!你难道就没研究过那些客户?”
宗兆槐笑,她说得没错。
“为什么不放弃?”曾敏忽然问。
“放弃什么?”
“郗萦。”她决然下判断,“我替你盘算过,你留她在身边,跟手上捧个炸弹没什么分别。”
宗兆槐勉强笑着道:“不至于吧。”
曾敏目光锐利,“你想要永辉走得更高更远,就得尽早把这个把柄处理掉。否则,万一那件事曝光,会把你跟她都炸得体无完肤。真到那时候,你想她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微微一笑,“而且,如果她真想一辈子守着你,你俩现在早结婚了。”
宗兆槐被戳中心事,好一会儿都默然无语。抬头时,看见曾敏还盯着自己,他只得故作轻松笑了笑。
“就当我……死脑筋吧。”
这回轮到曾敏不解,“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我没有始乱终弃的习惯。”宗兆槐半开玩笑说。
“你的意思是,除非她主动离开你,否则你不会放弃她?”
宗兆槐不笨,眼睛盯着别处,声音里却没有犹豫,“不管出现哪种情况,我都不会放弃她。”
曾敏盯着他看了数秒,目光渐渐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