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通完电话,郗萦把手机还给叶南,“以后别称呼我是他老婆,难听死了,我们又没结婚。”
叶南冤枉地大叫,“这可不怪我,兆槐自己就是这么称呼你的,我们都习惯了!”
郗萦一脸郁闷,姚乐纯瞧着她忍不住笑。
“对了郗郗,宗兆槐是不是在忙收购那个事儿呢?”
叶南立刻抢着告诉老婆,“就是为这桩事!最近兆槐都快焦头烂额了。”
姚乐纯诧异,“他不会真打算把公司卖掉吧?”
叶南见她终于肯跟自己好好说话了,高兴得眉飞色舞,一股脑儿把话往外倒,“怎么会!公司可是他命根子,卖掉了他下半辈子怎么打发?不过这回遇上个难缠的,要跟他玩强买强卖......”
郗萦听得狐疑,打断他问:“强买强卖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宇拓要买永辉嘛!”
“宇拓想买永辉,我听他提起过,”郗萦说,“但如果他不想卖,宇拓凭什么能强买?”
叶南端祥她,意意思思试探,“兆槐他,难道没跟你提过?”
“提什么?”郗萦不解。
“哦,那没什么。”
郗萦更加疑惑,死盯着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叶南急于掩饰,随口说:“是这样,宇拓不是要买永辉嘛!兆槐他当然不肯卖了,所以呢,宇拓就派了个娘们出来跟兆槐谈收购。那女的叫曾敏,我打听了下此人的背景,是个厉害角色,著名政法大学毕业,早年做过律师,后来被挖到宇拓法务部,是宇拓接班人孔锋的心腹。这女人平时在公司里很低调,也没多少人注意她,但做起事来特别能忽悠,一副为你着想的架势,等谈完项目签完字,你发现自己上当已经来不及啦!嗨,女人就是有这种迷惑人的优势。”
郗萦听了,一言不发。
姚乐纯用力拍了下叶南的胳膊,朝郗萦努努嘴,“我觉得宗兆槐不是那种容易被迷惑的人,不管对手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南一瞧郗萦的表情,猛然回过神来,要紧为宗兆槐撇清,“对对,别人可能会,他绝对不会!”
他们在丽都一家台湾餐馆吃晚饭,饭桌上谈的多是育儿经,叶南显然做足了功课,聊起来头头是道,姚乐纯虽然依旧对他爱答不理,不过听着听着,神色明显柔和下来。
饭后三个人又坐着喝会儿茶,说说话。
姚乐纯孕期不能喝茶,叶南给她要了杯果汁。坐了没多会儿,姚乐纯起身上洗手间,郗萦想陪她一块儿去,姚乐纯没让。
叶南立刻表示担心,“你走路小心点儿!”
姚乐纯瞥了丈夫一眼,“哪儿就那么娇贵了。”
剩下郗萦和叶南面对面。
郗萦还没来得及盘问叶南,他却先倒起苦水来,说的是同一件事——被姚乐纯发现手机里有暧昧短信,他坚称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