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打扰,”郗萦解释,“就是蚊子多了点——刚才有个男人问我是不是XX学院的。”
“哦,我们是叫了几个XX学院的学生助兴来着。”
他给郗萦指点那几个女孩子,她们在相貌上形色各异,但无一例外,身材都很出挑。
郗萦问:“助兴是什么意思?”
“陪聊啊,喝酒啊,如果看对眼了,也可以凑个伴儿,不过那可不关我们的事啦!”
郗萦笑笑,“你给宗先生也准备了?”
“没!没!”叶南猛摇头狂摆手,“他从来不掺和这种事!我拿人格跟你担保!”
郗萦一脸了然,“我知道他对女人没兴趣。我一直怀疑他是gay。”
“gay?!”叶南惊奇地瞪圆了眼睛,“老天,你怎么会这么想!”
随即,他以为抓到了问题的症结。
“好吧,我觉得跟你说实话会好一点儿,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他是真心想帮宗兆槐,“他结过婚,大概在毕业四五年以后。”
郗萦神情逐渐认真。
叶南继续说:“不过他没请我,我是从别的同学那里听说的。后来我们再见面,他又恢复了单身,他告诉我那段婚姻很早以前就结束了,但没提原因,离婚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我也不便多问。”
“他夫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现在想起来,兆槐这个人真有点神秘,他很少谈自己的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在学校。就连他结婚,我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跟我们班长提了提,婚礼一个同学都没请,非常低调,说是怕麻烦别人。”
郗萦问:“他在新吴结的婚?”
“对,他前妻也是新吴人。”
“那他父母还在新吴吗?我看他好像不太回去。”
“是啊!他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现在是孤家寡人,有点惨,是不是?”
郗萦陷入沉思。
叶南叹了口气,眼里闪烁着一丝困惑,“兆槐是个热心人,但要说跟谁走得特别近,好像也没有,我觉得他就是那种特别谨慎的性格,不过也不是坏事,他毕业后进了德国人开的公司,老外就挺欣赏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合作的关系,我也不太可能跟他走这么近。他这个人吧,怎么形容好呢......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除非觉得有把握。”
叶南难得这么一脸郑重,郗萦想,他是在暗示自己对宗兆槐主动点儿么?
“但兆槐人不错,真的。我喜欢他这样的朋友。我见过的生意人也不少了,偷奸耍滑,撒谎耍赖什么样的都有,但他不是,他做事讲信义,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办到。但也许感情上受了点挫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过日子有点像苦行僧......所以,我希望你能改变他。”
郗萦语气有点冷,“谁也改变不了谁。”
叶南笑起来,“说得是,不过大多数女人在这方面都很有信心。”他带点期待地看着郗萦,“我还是希望你能对他产生点影响。我是指生活方面,至少能让他活得轻松点儿。”
姚乐纯和宗兆槐在桂树下找到他们时,郗萦正忙着数身上的蚊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