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她帮你分析什么?”
“还不知道,但这是种宝贵的能力,一个人到了三十岁还能保持住好奇心不容易。”
“如果她对你的客户也指手画脚呢?”
“不会,她又不傻,她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才敢对我说那些话。”
“你肯定她愿意来?”
“咱俩打个赌?”
叶南大笑着摇头。
宗兆槐微眯了下眼睛,紧张的神情略略退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调侃。
“你猜她来永辉后,看见我的第一面会说什么?”
“感谢你?”
“不,向我道歉。”
还有什么比部门例会更无聊乏味的事?
坐在会议室里,郗萦不止一次这样想。上司Joe正在逐条过滤上周的部门投诉,然后她听到Joe点了自己的名字。
“Wendy,Jason航班改签的消息你怎么没有及时通知接机师傅?”
“那天我不在,对这件事不太清楚。”
只有心生去意的人才会用这种最易遭受攻击的借口。话一出口,郗萦就明白自己犯了低级错误,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完,“我请假了。”
Joe果然开始亢奋地奚落她,郗萦毫无招架之力,怪谁呢,谁让她心不在焉神游物外来着。
她的手机响了,每回开会她都带着手机,无聊时还能刷网解解闷儿。
电话是高谦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朝意犹未尽的Joe说一声“Sorry”,一边接电话,一边匆匆走了出去。
三个月前,高谦还是她男朋友,现在两人已行同路人。高谦打电话来是想问郗萦要回他那只白金壳的打火机。
他解释说:“如果只是个普通打火机就不打扰你了。不过那是我们大学同学会五周年纪念,专门找品牌店订做的限量款,外面买不到。”
郗萦从鼻子里哼气儿,“你还怀什么旧啊!你不就喜欢除旧迎新么?”
“郗郗,别这么刻薄……”
“打火机早让我扔了,让那小婊子想办法给你再找品牌店做个新的吧,她不是特能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都能满足你吗?”
高谦原本陪着小心,这时候也有些恼了。
“郗萦,你有点风度好不好?就算咱们分手了,可……”
“跟我谈风度?!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