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就是看错了吧。”
百姓们的议论在耳边闪过,苏雾紧紧揪着赵长宴的袖摆,在风中咬牙道:“殿下莫不是故意要毁我名节,快放我下来!”
赵长宴恍若听不见,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扬起马鞭,往前疾驰。
明明暗暗的光影从眼前匆匆闪过,耳畔的议论消失的时候,赵长宴终于停下马。
眼前是一处驿站。
苏雾推开他,从马上跳下来。
腿还是酸麻的,她撑着驿站旁的枯树,瞪着赵长宴:“殿下,您到底要做什么。”
赵长宴望着她:“苏尚书在丰邑有座老宅。”
苏雾一脸匪夷所思。
“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赵长宴沉声道:“我现在便送你去丰邑,尚书府会对外称你病重,回丰邑养病去了。”
“我为什么要称病去丰邑?”苏雾瞪着他。
“行宫你去不得。”
苏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长宴是为了不让她入宫,才想出这个方式,让她避开。
这当然不可能。
苏雾回视着他,语气有些冷:“我不晓得殿下为何不让我入宫,但欺君罔上,从不是苏府所为之事。我不去丰邑,我要回苏府。”
赵长宴眼底愈发寒凉。
她不能去行宫。
上辈子,他作为赵玄瀛时,在行宫中对苏雾做的事,这辈子他依然记得一清二楚。彼时他是赵玄瀛,他沉浸其中。然而如今,他已经不是了。
他原本就防备着这件事,原以为这辈子,因为他从中的周旋,如今的赵玄瀛已经不会再下旨召她入宫。然而却没想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太皇太后竟下了这道懿旨。
若她入了宫,她随时会接触到赵玄瀛,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将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赵长宴暗沉沉地垂着眼梢,一步步逼近她:“你决不能入宫。”
苏雾轻笑:“殿下当真是荒谬,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不过是进宫做个夫子,怎么就入不得?”
“太皇太后,只是让你做夫子吗?”
苏雾拧眉,没有懂他的意思。
赵长宴盯着她:“你如今是谢淮安的未婚妻,谢淮安的母亲已经逝去,你是他在京中唯一的牵绊。”
苏雾一怔。
“而谢淮安拥兵数十万,早已被皇上所忌惮。你此时入宫,不过是太皇太后在帮皇上挟制谢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