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骂名被前朝旧部大肆宣扬,一时间,他刚建立起来的声威斗转急下,失了一半民心。
上辈子的那段时间,他过得十分艰难。
而如今,他作为赵长宴重生了。
他这一场谋划可谓一举三得,既能帮赵玄瀛除去沈氏和前朝旧部,还能顺理成章地铲除汪庭。
赵玄瀛不会再经历上辈子他经历过的那些波折。
他在帮他。
赵长宴淡淡一笑,对着刘十吩咐道:“你回去吧,记得盯着沈氏的一举一动,做好收网的准备。”
“属下明白!”刘十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殿下,这是您上次吩咐属下给您找的,属下今日给您带了来。”
赵长宴接过,刘十便恭敬地垂首退了下去去。
他慢慢打开卷轴,这是一幅舆图,山形地势描绘得十分精细。
他抬起指尖,勾画了一遍岭南的山脉,才似笑非笑地阖上卷轴。
自上次遇见谢淮安,他有了新的想法,这舆图,对他大有用处。
赵长宴拿着卷轴,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回到了江清苑。
府里还在戒严,江清苑里静悄悄的。
也不知道元元在干什么。他这样想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手里拿着舆图有些碍事,他要先找个地方把它挂起来。
赵长宴抬起头,正巧看到琴桌上有一块地方十分合适,只是那地方挂着一幅画,那画用乌黑的墨团画了个像鸟的东西,委实难看。
于是他将画摘了下来,随手扔进了盛放废纸的纸篓里,将手中的舆图挂在了上面。
这个位置刚刚好。
赵长宴漂亮的眼梢弯了弯,他转过身,发现苏雾竟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
她正盯着纸篓,神色十分古怪,好似有些一言难尽
第19章到头了
赵长宴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纸篓里那副画半开着,因为方才他丢弃的动作,折痕处撕裂开,露出一层纸屑。
“元元,这是”
“殿下,”苏雾嘴角抽了抽,“您不爱白久石的画了吗?”
白久石是谁,如今的赵长宴并不知道。但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原本的赵长宴该喜欢这幅画的。
他弯腰,将画从纸篓里拿出来,半晌,笑道:“方才没有细看,竟是白先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