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丽娜终于把调查结果发给了她,先是?将?始作俑者说了一下,然后就?是?好几屏幕的怒火中烧发泄式辱骂。方舒雁扫了一眼,对上面的名字没有任何意外。
以快递单的初始分区为线索开始查起?,一路查到了上京市隔壁区,展风娱乐那边。
展风能对她抱有这么大恶意的人,不作二想,唯有何振。
方舒雁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感到疑惑,忍不住向谈致北发出询问。
“他怎么还敢想着找我麻烦?”她问,语气中多少带着几分困惑不解,“人做错了事,是?怎么做到数十年如一日?心安理得的?现在甚至还恼羞成怒,心里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心虚愧疚吗?”
还反过来记恨上她,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报复,明摆着是?恨毒了她。哪怕这么折腾一通,自己完全是?吃力不讨好,没有任何回报,也一定要跳出来恶心她,不愿意看到她好过。
方舒雁深深呼吸,不想被这种人影响心情,克制地闭了下眼。
用一场爆料将?何振拉下清清白白的神坛,让他身败名裂,夹起?尾巴做人,方舒雁尽管当时觉得这惩罚太轻,但不想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本来已经打算揭过。
但何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的人,如果不斩草除根,实?在是?后患无穷。
谈致北陪她坐在一边,遥遥看着片场众人忙忙碌碌收工的身影,比起?她的困惑不解,表情要无波无澜得多。
“人要是?没有一个良心的底线,会干出什么恶心人的事都不奇怪。”他轻描淡写地说,“别尝试去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可能老天总要留一些恶棍,填补下辈子?投畜生道的名额吧。”
方舒雁被他的说法逗笑,笑完又多少觉得有点无奈:“这辈子?无可奈何的人,才只?能寄希望于他下辈子?受惩罚,这么一琢磨,还是?让人多少有点想不开。”
“想出口气吗?”谈致北问她。
方舒雁顿了顿,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在有了幕后黑手可能是?何振的想法后,方舒雁也曾认真想过,怎样才能让何振再吃一个大亏,彻底消停下来。可惜道德上的有亏没法作为法律上的量刑依据,不能正?当地让他得到应有的处罚,他现在的名声又已经一黑到底,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不在乎,当着展风的股东,生活也挺滋润。
谈致北没正?面回答她,只?轻描淡写地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