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被认出来,林景赶紧迎上去,结果韩铎看到他之后,直接伸手要抱抱,林景被他一个熊揽,侧脸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你注意点。他无奈道,这里是机场。
机场怎么了?我好想你。韩铎放开他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挨了挨他的脸,隔着口罩用嘴唇轻轻一碰。
林景确信,旁边那几个小妹子已经尖叫出声了,尽管她们装作是看手机的样子,依旧掩盖不了那做贼似的偷偷射过来的目光。
他想了想,也佛了,确实没什么你好像瘦了。
韩铎笑道:你是火眼金睛吗,才瘦了五斤就能看出来。
太久没见了。林景看着他说。
韩铎被那双冷静温柔的眼睛注视,一身热血瞬间沸腾了,当即就想把人摁在墙上亲。他单手把包甩到背上,另一只手牵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林景看了看四周,有几个疑似常驻机场的粉丝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里面很可能混有狗仔。机场狗仔认明星最准,但可能是两人毫不避讳的亲密使他们困惑了,总之,没有人走过来道出他们的身份。
他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低声问:你这次行程很赶啊,不是说下个月才能回来的吗?
啊,电话里说不清楚,就没告诉你。韩铎说,我这一行在四川,正巧碰上申屠那队,他们发现一处祭天点有韩家活动的痕迹,下次祭天可能快要开始了。
这么快。林景皱眉道,你见过申屠了,他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你知道他们拆阵的法子有多简单粗暴,申屠吸走整个大阵的凶煞之气,导致鬼将和阵眼法宝被削弱,其余人再打败守阵的鬼将,超度亡灵。相当于他自己开大带飞全场。我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精血亏损太严重了。
说话间,两人走出机场,坐到了林景的车里。
林景发动引擎,听着嗡嗡的轰鸣声说:再这样下去,申屠毅会没命的。其他人怎么说?
这怎么说有人觉得该把实情告诉夏夏,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替她哥,觉得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得了。林景不客气地说,不满14连民事行为能力都没有,谁认定的她有自主选择权?
而且话一出口就是伤害,不管怎么选择,小女孩的人生都会产生巨大转变。韩铎说,我想认她当个妹妹,你要不提前抢注个嫂咳,嫂子名额?
林景一下子笑了,我还得抢注,意思是不抢没我份是吗?
韩铎:不不不,该抢的是我,要不是抢的及时现在哪有我说话的地方,啵~
两人聊着天,在最近紧张的工作中享受难得的放松。
开到一段荒僻无人的小路上,林景突然感到猛烈的心悸,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他皱眉摸了摸胸口,拿出钱包里面放满了黄白之物,不是钱,而是他的符纸。
怎么了?韩铎凑过来一看,钱包里竟然积了一大撮纸灰。
我画的平安符,不知道一下子毁了几张。林景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突然转身推了韩铎一把,赶紧下车!
两人才下车没几秒,车后盖冒起滚滚浓烟,车体竟自燃了起来!
与此同时,前面传来吃啦一声巨响,一辆载满钢管的大型车突然从拐角冲出,经历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漂移,侧翻在地面上。钢管像瀑布一样砸下来,砸出了路面的碎石。
司机倒没事,挣扎着从车子另一端钻出来,望着满地狼藉不住哀嚎。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林景当机立断:打电话给特勤组,找人来接我们。
半小时后,他们坐上了来自特勤组的车,一路上没有再出状况。
直到即将驶入小区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了。
只见旁边的小路上突然冲出了一辆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醉酒一般一路横冲直撞,速度却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上林景这辆车的侧车门。
司机怎么打方向盘都没有用,两辆车子依旧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预想中的撞击似乎就要袭来了
然而没有,撞击并没有到来。那辆红色的超跑突然转向,在最短时间里转了九十度,与林景这辆车擦身而过,一头扎进了小区外的环形河!
扑通一声巨响,一朵巨大的水花。
水珠如同喷溅的鲜血,击打在林景的车窗上。
他拉下窗子,望着尚未恢复平静的人工河,若有所思地说:刚才那辆车的司机,长得有点像韩沐风。
韩铎:长得像?
林景还没回答,一个电话打进来,韩沐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嘶哑地响起,他说:有人往你家埋了走尸钉,你要是听不懂就算了。
林景腾地一下站起来,结果头磕到车顶,又一下子坐了下去。
如果普通人听到死对头说出这种话,可能会感觉莫名其妙,以为对方是在戏耍他。但林景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走尸钉是什么东西。
脑袋一疼,他便冷静下来。因为怕招致韩尽的针对,他父母那边有特勤组派出专人保护,也有他准备的一大堆符咒,安全系数很高。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景说完,听到韩沐风周身传来咕嘟咕嘟的水声,他抬头看着前面的人工湖,犹豫道:你在哪?
电话挂断了,韩沐风没有回答。
林景狠了狠心,对司机说了自己家地址,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他家周围果然被埋了咒。所谓走尸钉,是一种极其恶毒的邪术,会剥夺人的神魂和气运,使人逐渐精神恍惚,白日见鬼夜晚噩梦,同时让人霉运加身,遇到的事从小磕小绊升级血光之灾,最后同时灭杀人的性命和魂魄。
好在发现的及时,开车来接他们的特勤组队员就可以解,父母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当天晚上,一则新闻出现在热搜头条,拉开了之后一系列狂风暴雨的序幕。
当红明星韩沐风车祸落水,疑似神志失常,出现毫无缘由的攻击行为,目前病因不明。
第76章 制控韩沐风
韩沐风再次感知到自己意识的时候, 那股如坠深海的恐惧依旧没有从心中散去,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脑中一片浑浑噩噩, 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感,又仿佛从未清醒过, 一切都是自己梦中的臆想。
终于,一个声音响起,在他迷糊的意识里越来越清晰。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那人叹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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