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也撩开袍子下摆跪下:“草民也是如此。”
贾筱筱看向众人:“诸位有谁的好句会忘记的?”
众人纷纷摇头。从开始读书,他们就开始背书背文章背诗词,自己写的,怎么可能忘记。
贾筱筱微微一笑,转向众人:“实不相瞒,这前两首诗,就是陈氏兄弟此次比试所做,这第三首,就是赵峰所做。”她顿了顿,眼中带笑地看向某个地方:“司徒年,朕倒是有些好奇了。既然你得了比陈氏兄弟更好的诗,是如何遗失了你的诗,而让陈氏兄弟在诗词比赛中,一展身手的呢?”
司徒年的脸色一下子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贾筱筱站了起来:“廖伯安,在云道书院中,你看见陈氏兄弟的时候,可有人在场?”
廖伯安怔了一怔:“有,正是司徒年。”
就在此时,大理寺丞快步从外头进来,跪下道:“骆轩招了,他本来没想要对廖伯安下手的,是上回跟司徒年喝酒,被司徒年撺掇的。”
司徒年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混账!”皇后所居的锦蓉苑里,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
清莲和清浅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垂着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皇后气得不行,又一拂袖,将茶壶也扫到了地上,手中的那张信纸也轻飘飘地飘落在地上:“好你个怀王,你竟敢威胁本宫!”
密嫔刚进来,就听见这砰的一声,心里一跳。一低头,她看到那张信纸飘到了自己鞋边。她蹲下身去,拾起那张信纸,看也没看一眼就轻轻扶住了皇后,一下一下地给她抚着胸口:“你们先下去吧。姐姐,什么事这么气?”
皇后面色铁青:“信上有,你自个儿看。”
密嫔这才低头去看那封信,一目十行匆匆看了一遍。看完后她面色微凝:“娘娘,这个司徒年,该不会是……”
“是司徒懿的儿子。”皇后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蠢货,手脚也不知道干净点儿,居然还被人查了出来。”
密嫔低声道:“娘娘,那,这司徒家,是要如何?”
“还能如何,只有保了!”皇后长长舒出一口气,“司徒年只能放了,但司徒懿必须保。”
密嫔心中狐疑,还想再问什么,就听见皇后的声音道:“怀王想要娶那个西戎公主,本宫就推他一把,成与不成,那就是他自个儿的事了。清浅,去给那位递个信儿,让敬事房的人把话递过去。清莲,将那个东西给兰嫔送过去。”
两日后,慈惠宫,太后听见钟嬷嬷的耳语,刚捡起来的一颗佛豆子啪嗒一声从手指间滑落下来:“你说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