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寒轻描淡写是不想让阿萝知晓其中艰辛和危险,没想到在阿萝闻到香味之后,又听了他这种不轻不重的话,想歪了些。
哼!如今皇子和朝臣联络感情都需要去烟花柳巷?
阿萝轻哼,转身退出凌御寒的怀抱,冷声道:“你离我远些,身上的胭脂味重。”
凌御寒抬起胳膊后眉头皱起,当即解开衣扣褪去身上的袍子,转身冲着门外喊道,“备水。”
他边往浴房走边回头嘱咐,“等我再去洗洗,回来就跟你解释。”
他转身倒是够快,阿萝还没来得及再问,便看着人进了浴房。
解释,她自然是要听的。就看看,他要怎么解释这一身洗都洗不净的野花香。
听着浴房里时不时传来的水声,坐在罗汉床上的阿萝表情微凝,他这好像不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仿佛身上带了瘟疫一般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浴房里的水声停止,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着他走过的一路,地上尽是他头发滴下的水滴,阿萝微微皱眉,
“你先去把头发擦干。”
凌御寒顺着阿萝的视线看着地上的水渍,眸光轻闪,继续走向罗汉床,坐到阿萝身侧,肩膀紧挨着她,轻声道,“近日太乏,胳膊抬不起来。”
哼,装可怜。不过阿萝唾弃自己,谁让她就吃这套呢。
阿萝不甘不愿地从青柠手里接过两条纯白的帕子,示意凌御寒坐到妆奁那边,方便她动手。
湿哒哒的头发在一双巧手和棉质帕子的双重揉搓下,已经不再滴水了。顺着平时束发的习惯,阿萝现在他身后,把一缕缕擦干的头发顺到背后,只留下几绺没干的在帕子里搓来搓去。
“生气了?”凌御寒小心翼翼地解释,“今日去了一趟南城柳巷,身上的身上的味道便是那是沾染的。”
他回府前确实沐浴过,明明洗了两遍,沾上的那股子味道仍有留存。之前是在校场的浴房,条件不如王府,确实闻不到了,他才策马回府。没想到仍有留存,还被阿萝闻到。
本应是解释之后再沐浴,可他了解阿萝的性子,只要这股子味道还在,不管对错与否,她心里必然厌恶,所以才二话不说又进了浴房。
他连着冲洗了三遍才踏出来,想必应该不会再有了。
“气。”阿萝爽快地答着,但没听到他解释前,不会无理取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