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一直在臣媳身边伺候,很少出府,如何能弄来这等下作的药物。而席间除了父皇进门前她去后殿为臣媳取了一碗梅子汤外,并未离开过。”徐可纤说话间手一直搭在腹部,并未离开,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便是琼花。”皇帝显然对徐可纤怀孕一事并不感兴趣,看上去只想如何结束。
“回陛下,奴婢是琼花。”琼花上前跪下。
仁景帝指着吓趴的小宫女,“她说这酒是你替她取来换上的,你可承认?”
下面的琼花半天没动静,就只低头不语,但能看到一双按在地面的手握得死死地。
阿萝见状慨叹,只要这个琼花否认见过小宫女,加之徐可纤怀有皇嗣,那岂不就成了无头公案,放之任之。
很遗憾,这戏恐怕看不成了。
“陛下问你话呢。”一位老嬷嬷冲着她的背踢了一脚。
“奴婢承认。”琼花的声音像是从幽远之处传来一般空洞。
“琼花!”徐可纤脸上的淡然自若顿时皲裂,整张脸都变得惨白。
“那这酒里的药也是你放的?”皇帝丝毫不理会徐可纤,继续问。
“是。”琼花的身音越发死寂了。
“大胆奴婢,你竟敢对刘姑娘不敬。”徐可纤突然站起,走过去对着琼花的脸扇了一巴掌。
徐可纤看着娇弱,手劲儿不小,一巴掌下去便将人打倒在地。
琼花慢慢爬起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转瞬低下头。
徐可纤突然走到殿前跪下,“都是臣媳没教育好奴婢,请父皇责罚。”
“奴婢犯错,主子确实有责任。”就在众人以为会被轻易揭过时,峰回路转,一直不曾辩解的琼花开口了。
“回陛下,都是主子让我做的。”
徐可纤听到琼花承认,心里已然心惊,只好先发制人,仗着平日圣上对徐家对贵妃的恩宠,求得私下处置。到时候再送份厚礼去刘家,也能揭过此事。
可她没想到,自己亲信的奴婢竟然全盘托出,指证自己。
“琼花,我对你不薄,甚至对你全家都不薄,你怎能污蔑于我。”
琼花闭上眼,冲着徐可纤磕了个头,跪着对仁景帝交代。
“安王妃让奴婢在刘家姑娘和齐王妃的饮食中下入此药。”
“你胡说,我没理由这么做。”徐可纤完全不见从前的高雅。“你敢污蔑我!”
“安王妃在闺中便心怡齐王,可惜齐王娶妃。今日在贵妃娘娘宫中,听到贤妃娘娘有意将刘姑娘送进齐王府做侧妃,心有不甘,便让奴婢下了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