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还记得最后她气得死死咬住他的胳膊,感觉嘴里都有腥味了,他也不放开。还笑眯眯地盯着她看,俨然一副没咬够就继续的模样。
真是气死她了,当即就在他腰上拧了两把,只可惜他过于紧实,拧了半天只把自己的手指弄痛了,他倒是半分反应都没有。
阿萝缓缓睁开眼睛,从模糊到清晰,终于看清了樱草色帐顶的祥云纹饰。
祥云的纹路延伸向下,帐子紧紧合着,透过纱帐和花鸟纹围屏,隐隐约约能看到房门处站着个人。
她以为是青栀过青柠,就喊了一声,没想到竟然是罪魁祸首。
“醒了?”凌御寒撩开纱帐,搭至窗两侧,坐在床边,先是低头在她唇上捻了一番,在她气急推他前赶紧坐直身体,轻抚着阿萝的粉颊,开始安抚。
阿萝是饿醒的,不然她也不想醒来。
身上酸痛最不想看见的本就是他,而惹了祸的人还不自知,竟趁她睡醒茫然之际再次欺负人。
没来得及发作的阿萝,只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就翻了身不搭理了。
“还气着呢?”
被甩了脸子的凌御寒好笑地摸摸鼻子,自己惹的祸心里有数,要是不安抚好了,今晚估计就难睡上这床了。
那人穿着绀蓝色锦袍就翻身上-床,手肘枕在阿萝边上,掀开被子环住她,“别气了,乖。”
昨夜他承认自己过分了,可那时越是见她躲,他就越控制不了自己。那种猎物在眼前的追逐游戏,实在欲罢不能。
“你过分!”枕头处传来了娇声控诉,接着就把他推出被子,把头埋在枕上,手掌抓紧了被角。
她这身上寸缕未着,生怕露出太多,引出某人的兽-性。
阿萝是最想踹他一脚解气的,无奈自己的双腿还在发颤实在没力气,只能用手推了。
可这人实在太硬了,推一下都觉得手疼胳膊疼。
“让我忍了这么久,总要多吃几次,才算过瘾吧。”
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头顶而至,阿萝气得扭头瞪了他。只是她双颊泛红,双眸含水,非但半点狠色都没有,反倒是像勾人的钩子,弄得他心痒痒的。
凌御寒看着把自己缩在枕被之间的人,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颈子上的红痕,怜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幽深,一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
啪!
白嫩手掌一巴掌拍在他颈部。
“你还动!”阿萝气鼓鼓地瞪着他,气急败坏道,“这么不节制,小心以后……”不举!
“以后什么?”凌御寒眉梢上挑,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扯过一旁月白色袍子把人裹起来,“再质疑你男人,就让你在这里躺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