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轻触,刚好叫醒了她。
“你手怎么了?”突然睁开眼的阿萝,被他受伤染了血的绷带惊到,抬手就握住他的手腕,“怎么弄伤了?”
上面渗出的血迹刺眼,阿萝眼底涌出一股湿润。
凌御寒骤然抽回手,目光转向床头那侧的屏风上。“没事,小伤。”
两人一个看他,一个看屏风,半天没有声音,直到阿萝忍不住问他,
“你怎么不看我?”
凌御寒慢慢转过头,深邃眼眸紧紧盯着她。
不看不知道,他这一转身吓了阿萝一跳。他不仅手上有伤,整个人像是害了严重的病似的,瘦了一大圈。
“你到底吃没吃过东西啊!”阿萝知道他不是身体病了,而且心里有道坎,一道她无意间割出来的坎。只是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他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一直饿着了?。”阿萝见他眼直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眼泪刷就掉下来。
“别哭,你不能掉眼泪。”凌御寒记得产妇是不能哭的,会哭坏眼睛。他只能用没被包住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我等会儿就去吃。”
“你手是怎么弄的?”阿萝瞧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感动又生气。他这不是自残嘛!
“在校场擦破皮了,不碍事。”
阿萝喊了青栀拿药箱进来,看着他上了药重新包扎后,脸色才好些,硬冷地开口,
“坐在这,我们聊聊。”
凌御寒并没想走,在他还下不了那个决心前,他想多看看她,听听她说话。可是已经深夜了,看她脸色又不好,只能劝她先去睡。
“你才好些,还是早点睡,明天再聊吧。”
明天?她敢说她一闭眼,这人就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她连地都下不了,上哪去抓人!
“聊聊。”阿萝绷着脸坚持道。
“好,聊聊。”凌御寒知道她性子倔,要是不按她说的聊聊,今晚她是不会睡觉的,哪怕用手指撑着眼皮,她也会撑到底的。
“你怎么三天都没回来了?”
“边陲有些急事要处理。”
好吧,这是他的责任。她接受这个理由。但是再忙也不能不回来吧。
“你刚刚去看宝宝了吗?他们一天变个样儿,可好玩了。”阿萝试着跟他提宝宝的事,虽然知道她对宝宝的态度可能是他的心结,可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些说开总是好的。
凌御寒摇头,他刚回来就到这里看她了,哪都没去过。
“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们?”阿萝觉得自己说到宝宝时,他的脸沉了。“因为他们所以不回来?”
提起那两个软糯糯的小东西,凌御寒眼底闪现一抹柔软。可那点柔软很快就被痛苦取代。
“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呢,说他羡慕宝宝,说他很痛苦,向她诉求些许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