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凌御寒把屋子里的人都支了出去就是怕她生气,左右这会儿子没人,便死皮赖脸地把人抱住,手指与她交-缠,“这次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你这网都撒了好几天了,我哪能让你白白辛苦呢。”
“不过我真的是放心了,这样的阿萝即便回到京都,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
“以为自己多厉害,原来还是在你的预料之中。”阿萝嘟着嘴,使劲儿捏着腰间的大手。
“我也不是万能的,”凌御寒抓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点心喂进阿萝嘴里,“是你今天抓人的行为提醒了我。”
“什么?”阿萝咽下点心,抓着他的袖子问,“提醒你什么了?”
“宁王。”
凌御寒最初只知刘太医和张嬷嬷有染,却没想到他身后还有另一人。若不是今日阿萝让韩五去抓人,看到了那张尚未燃尽的纸片,他也没发现。
没想到阿萝的误打误撞,倒是把这人的另一层身份扯出来了。
“跟宁王有什么关系?”
不是阿萝看不起那位刘姓太医,圆圆润润地,根本不像个脑子太好的。就连那个张嬷嬷为何看上他,她都没想明白。要说他能和暴君宁王扯上关系,她确实不太相信。
凌御寒掏出一块烧剩下的纸钱,递给阿萝。“此人表面看着确实不适合做探子,就怕是有人在幕后操控,或是借着他的身份掩人耳目。”
“这都烧成这样了,连字都没了,你怎知是宁王的信件?”阿萝对着光,反复看着纸片,除了烧黑的边缘,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是字迹,而是纸张。”凌御寒解释着,“这纸是西南特产,北地很少见。且纸张昂贵,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可是宁王不是疑心病挺重的,他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能当上几天皇帝的暴君必然不是莽夫,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不可能如此轻易露出破绽。
“所以这件事才可疑。”凌御寒靠着身后的围栏,宁王什么性子他很了解,但此事又指向西南,不得不防,“正好借着通-奸明目,让人去查了。”
“怎么还是不高兴?”凌御寒用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用看清那些糟心事。”
看清了就表示了解了起黑暗,那样心就会累。而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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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些烦人的眼线,日子过得很是顺意,要是再没有那个每天晚上赶不走的碍眼之人,阿萝觉得自己会更惬意。
转眼间就过了新年和上元节,明明是一年中最的热闹时段,却因为一直下雪把人都堵在了屋子里。
其实阿萝很喜欢过年的热闹,可是她挺着近七个月的肚子,出不去也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