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己的希冀,怕又是要往后拖延了。
而这陆白桃,为了搪塞了陆王氏,也是煞费苦心,私下竟是跟着陆神医低估了片刻,无奈之下陆神医为了订购白蜡虫,不得不上了陆白桃的贼船,欺骗着陆王氏,“小姐的腿虽然只是崴上,不过却是牵连着神经,不可能短暂就可以康复,最短也得十天半个月。”
陆神医眉头紧锁,无奈之下,说出了平生的第一次谎言。
而这陆王氏虽然是怀疑,不过却不敢多加评论,只有等着十天半个月之后,替他们操持婚事。
而陆白桃心下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是短暂,也希望,在这段时间能够知道阿宸的身份,然后让他离开陆家庄,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既然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分开了,就不会再去惦记。
却说是夜,阿宸早早的回到了厢房,清洗自己的伤口。
却说门外一阵细微的声音惊扰着阿宸,慌乱之间,阿宸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斜躺在软榻之上假寐。
少顷,陆白桃手端着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的走到了阿宸的面前。
“不用装了。”
陆白桃收拾着手里的草药,唤醒了阿宸,“今天的事,多亏了你。”
阿宸蹙眉起身,准备为陆白桃上药。
而这陆白桃却是哭笑不得,“娘糊涂,你也糊涂?”
陆白桃说话间,便是抬起腿,“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哪里有那么娇气,倒是你,受了伤,还要逞能抱我回来,如果出了事,我会难过的。”
阿宸期许的询问,“真的?”
他欣喜的是陆白桃会因为自己受伤这件事难过。
“自然了,府里谁出了事我不担心。”
陆白桃隐忍着,直言命令着阿宸,“你究竟还上不上药?”
阿宸心下失望之余,也是听话的起身,慢慢的除去上身的衣服,将自己的伤口露了出来,却见在阿宸肩胛骨的地方,有一个坑洞,已经清晰可见里面的白骨。
陆白桃疼惜的望着阿宸,这得有多大的气力,抱着自己从荒山回到陆宅,而他却是一声不吭的。
陆白桃狠咬着嘴唇,心疼不已。
“是王叔告诉你的吗?”
阿宸的心中始终是耿耿于怀,担忧着,王叔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告诉陆白桃知道。
然而,陆白桃并没有心思听阿宸的追问,只是从托盘里寻找着止血的东西。
阿宸蹙眉,“你不是怕虫子吗?”
陆白桃手里捏着白蜡虫,上下端详了片刻,“没事,它是死的。”
陆白桃说着,便把白蜡虫敲碎,和着纱布,敷在了阿宸的肩胛骨上。
阿宸不经意间的嗫嚅了一下嘴唇,心下盘算着,这陆白桃真野蛮,她真的怕虫子吗?
不,不可能的。
心存疑惑的阿宸,僵直的坐在软榻之上,任由着陆白桃为自己清洗伤口,为自己上药。
厢房外,窗户上,一个重叠的影像看的格外的清楚,陆王氏回到了大厅,吩咐着春兰,把王叔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