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上官临便只字未提应当怎样处置齐欢儿他们,只是如往日一般的,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当时,替齐欢儿他们担心着的张福全,想给齐欢儿求求情,谁知,他刚提及齐欢儿二字之时,便被上官临训斥了一顿,上官临说他自己心中自有主张,不需张福全操心。
自从之后,揣测不出上官临究竟是何意的张福全,怕招惹来什么是非,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也不敢再轻易问询此事。
所以,前两日虽然听外面把守的侍卫说,暗室里隐隐传出女子的吵闹声,他以为不过是严氏与齐冬儿没见过这种场面,心中惊慌,央求人将他们放出去才如此。
因而,他倒也没有太在意,尽管心中对他们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上官临没发话,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让人继续关注着暗室中的动静,并每日按时送膳食和水。
没想到,今日竟然又有人来报,说那放在暗室洞口的食物和水,已经两日没人动了,若是如此,问题便比较严重了。
尽管上官临自己从未说过,但是,张福全凭照自己的直觉可以断定,尽管非常愤怒,上官临仍旧不会希望齐欢儿母女几人有任何不测之事发生。
“皇上……”犹豫了片刻之后,张福全还是打算冒着被上官临责骂的危险,将此事说出来,让上官临自己来做决定,他觉得,即便是被上官临训斥,也比齐欢儿他们真的遭遇个不测,上官临怪罪他要强。
“怎么了?你有何事要告之朕吗?”上官临闻声,转身询问张福全道,不过,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道:“如若是为齐欢儿母女求情,那不说也罢!”
张福全心头一颤,但仍然还是硬着头皮,跪了下来,壮着胆子说道:“皇上,不是奴才要替齐欢儿母女几人说情,而实在暗室那边的情况有些异常,这两日宫人们送过去的膳食和水,竟然都没有人动用,还这样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而且,前几日暗室中还有一些动静,但是这两日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膳食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哼,她这是想向朕绝食抗议呢?两日未进食,不会有什么事的,待到肚子饿了,她们自己会主动吃的。”
上官临闻言,气愤的冷哼道,他觉得,这只不过是齐欢儿在进行所谓的“绝食抗议”而已。
“皇上,那些暗室已经有好多年没关押过人了,加上常年不通风,不透光,里面阴冷潮湿,没有床铺,那日,一打开暗室的门,奴才便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霉烂气味,这天气也越来越凉,她们几人均是女子与体弱的少年……”
张福全据实将暗室中的情况禀报了一遍,底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料知上官临也能猜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什么?”上官临一惊,他从未去过暗室,也无从得知暗室中的具体情况,只知暗室中的条件比较差,却不知差到这个地步,这下,他心中原本的笃定也不复存在,他不敢想象暗室中发生了什么。
上官临惊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斥责张福全道:“这件事,你为何现在才来报呢?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