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把自己挑出来的十人叫出来,“孙坦,游旷,李非……你们十人站出来。”
“巧了,这十人都是在大户人家里做过部曲的,后来主家家道中落,就把人送了回来,都是训练好的,还懂规矩。”
顺带还给林真介绍了一下因果。
原来他们都是当地一个姓盛的珠商家的私兵,日常就是看家护院,跟主人出门去外地巡视店铺。
但是今年效益不好,很多店铺都开不下去了接连关门,再加上那位珠商良心不好,逼迫手下的珠农拼命采珠,死了好几口人,被家人闹起来告到官府,光赔的钱就弄得差点倾家荡产。
林真也没想到竟然是盛家出来的。
这盛家的事她还真知道,甚至有不少来中州百货采购淡水珍珠的人原本都是盛家的客户。
“他们中还有两个人曾经做过小队长,按理说不是一样的价,只不过看林掌柜一口气要这么多,我也给你便宜点,都按照一口价走。”
刘千为了维护林真这个大客户,没等对方开口,直接先压了价,林真仔细看了看,这十个人确实是综合条件都强过其他几位的。
而且被指出来的两个曾经做过小队长的孙坦和游旷,看着也是目光清正,身板笔直,就算饿的面黄肌瘦,也能看出来精气神不一样。
林真对此很满意,当即就交了钱,跟每个人都重新签了卖身契。
“对了,他们的税怎么交啊,男子过了三十不婚的是不是还要多交的。”
听到林真这个疑问,刘千笑了,“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像他们这种签了活契的,在契约期内都不算良民,当然也不算贱民,只有良民才需要交税。”
这么一讲就懂了,怪不得先前买杨册他们的时候,说王达和刘茵是因为家里办不起婚事才卖身的,感情还有这回事。
确实,双倍的人头税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寻常家里只有几亩田的农民来说,就是很大一笔钱了。
办婚事要钱,不办婚事要加税,除了卖身哪还有活路啊。
心里唏嘘了一下,林真就抛在脑后了。
不过既然出来一趟,林真就准备把能办的事全办了。
让程星刘楠带着五个人先回去,她则带着孙坦和游旷直接去了车行。
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走,光有一辆马车自然是不够的,草料行礼哪样不需要占空间啊,而且每人也至少要乘一匹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