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划才好一步一步更进下去。
正这么想着,外面便传报说魏昭仪、杨昭仪同沈婕妤一起过来探望她。
楚玉惜特让小鹂去将她们三人请了进来,小景去侍茶。
魏昭仪带头向她行了礼,态度倒也客气。
“妹妹们快坐下吧。”
楚玉惜在小柒的搀扶下倚着锦枕坐了起来,便听杨昭仪焦急问道:“姐姐这腿是牵扯到了旧疾吧?本该早些来看姐姐,只是这两日陛下不许,故而才耽搁到今日。”
“原不是多大的事,这腿再过两日便可痊愈了。”
楚玉惜有意冲她笑着,好似与她关系多好一般。
却听一边的魏昭仪啐了一声道:“那日一早姐姐被太后罚跪在甘霖宫里时,怎么不见你去向太后求情?倘或当时你去求情,以你本家的身份去,太后说不定就不让姐姐跪了。姐姐不跪,这旧疾也便不会复发。你素来总说自己与姐姐情谊深厚,可我却并未感受到半分。”
沈婕妤在一旁默不吭声。
杨昭仪却不甘示弱道:“当时才什么时辰,我们不都是到后来才知晓的吗?”
魏依依冷哼一声,懒得理会他。
楚玉惜又做了和事佬,耐心说道:“妹妹们的情意姐姐我都记在心上,那时也确实事发突然,谁都没料到会那样。”
魏依依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玉惜,“若不是陛下吩咐过不许再议论那一夜的事情,妹妹还真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关于那事有诸多个版本,楚玉惜那两日不曾听外人提,现如今更是无从得知。不过不管怎样,那事已经平息,于她来讲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沈婕妤忽然开了口,投以杨昭仪感激的目光,“这宫里多亏是做了场法事,先前我还夜不能寐,这两日的睡眠已然好了很多。”
楚玉惜也应承杨玉琼道:“确实,我也觉得那日的法事操办得正是时候,这可都是妹妹你的功劳。”
杨玉琼缓缓起身,又略微欠身道:“也多谢姐姐和陛下能给我这个机会,也多谢各宫的妹妹配合,才能有如此效果。”
魏昭仪却又不服了,“我是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且我这些天日日睡得也都好。那些个所谓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是些怪谈,没什么可信度。”
“妹妹胆大心细也是难得,也算得上是我们中的佼佼者……”楚玉惜惭愧一笑,接着道,“比不得我们,总是怕那些东西怕得不行。好比烟仪离开那几日,我夜夜噩梦不止,现下才好了些。”
魏昭仪却斜睨了她一眼,“这几日姐姐日日夜夜都有陛下作陪,自然睡得安稳。”
她总是喜欢给自己拉仇恨。不过楚玉惜没所谓,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过了一会,魏依依实在坐不住便起身离开了。楚玉惜有意无意地暗中在抬高杨玉琼,想她应该也都听了出来,心里也一定气着。
魏依依前脚刚走,江林福后脚便来了。
行过礼后,江林福又看向杨玉琼,“原来杨昭仪在此,奴才正到处找您呢。”
那杨玉琼原本还以为江林福必是来找楚玉惜,心中正怅然时却又听江林福这么一说,忽又明朗了起来。
“杨昭仪且随奴才去一趟光华殿吧。小节子今日研墨陛下不喜,特让您去呢。”
杨玉琼喜出望外,慌忙起身给楚玉惜行了礼,“妹妹这便去了。”
楚玉惜心下只觉得可悲。
沈婕从起初进来至现在都不曾展露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