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这辈子楚玉惜都做不到。
无奈楚玉惜还在心里遐想着他所说的下一个女人会不会也是像严荟祎那样的。只是,严荟祎那样究竟是怎样的呢?
待衣裳穿好后,叶寒司便又坐在一边喝着茶,却不断地给楚玉惜丢眼色。
她意会,便走过去一边为他擦拭头发一面拨弄里头的面团。
在里头瞧不见,楚玉惜又将他拉着去了外面小院,却听叶寒司轻轻问道:“你说我们如今这般,是不是也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
楚玉惜却不以为意道:“人家粗布麻衣,哪有你穿得这么光鲜亮丽?”
切实遭到了来自叶寒司的白眼。
“楚玉惜,你太没情趣了。”
楚玉惜却兀自说道:“人家寻常老百姓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日所要担心的也不过是自己的生计,哪有闲心关心什么情趣?”
她而后又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杠精……似乎他要说什么,自己就要驳上一驳,属实有些不明事理了些。
于是楚玉惜又忙改口,奉承他道:“当然了,现下百姓们都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民富国兴,正值太平盛世,百姓们肯定有闲暇时间的。”
叶寒司懒怠搭理她,心中却并没有因为她这般不知规矩而感到一丝不悦。
“奴婢来请小姐少爷去前堂用晚膳。”
……
因吸取着上次出宫来的教训,故而楚玉惜也只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一起坐,生怕他又因此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什么浑话。
阿碧瞧着叶寒司一身青衣,赞不绝口道:“二哥穿青色衣裳也好看,似乎比六哥还好看。”
“‘似乎’这词用的不妥,去掉为妙。”叶寒司一本正经地为她纠正,又面不改色地为楚玉惜碗里添菜。
阿碧闻言付之一笑,“二哥和嫂嫂的感情真是令旁人心生艳羡。”
陆泓却望着叶寒司出神,忽插话道:“二哥,我怎么记得你从前说过青色不伦不类,不似绿色那般纯粹,故而还因此笑过我来着……怎么今日又转挑着青色的穿?”
叶寒司倒是有理有据,“人总不是一成不变的。”
小节子同小柒将煮好的水饺呈了上来,便听陆泓介绍道:“这水饺皆是为嫂嫂而备。嫂嫂可要多吃些,方不负我的心意。”
楚玉惜还未起身给自己夹,叶寒司就已拿过自己手中的青瓷碗了。
见他专挑皮薄肉多的,又夹了满满一碗,在场人皆是以笑待之。
楚玉惜接过后只得低头默默吃着。
阿碧却是一脸坏笑道:“这民间啊有一说闻,说的呢就是在新婚之夜这一天夜里,新郎和新娘也会吃上一碗饺子,不过基本上都是生的。”
楚玉惜会意,一下子就羞红了脸面,可叶寒司却是没所谓。
“说起来这个,我这倒也有一桩听闻……”陆泓放下手中碗筷,细细回想着,“约摸着是小半月前,一位管家老爷因为独妻久不生孕,便请来了全京城的名医来为她医治,但一直都不见得好,你们可知为何?”
楚玉惜对此感兴趣,不免抬眸看了他一眼,“为何?”
“原来他妻子并不爱他,故而日日喝那用浣花草熬制的汤药……那浣花草久服伤身,故而也一直不曾怀有身孕。”
楚玉惜当即呆住,缓过神来后接着问道:“现下如何了?”